了净师弟,” 正在事态,将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了通和尚一挥手,制住了这一‘闹剧’。 了通大和尚深深的望了一眼,倔强如故的师弟。 此时此刻,若非大和尚,深知这师弟,不是有意坏事。只是性格上,不知变通。 了通大和尚亦就不会,如此心平气和了。 了通大和尚,淡淡说道:“寺外大军包围,阖寺上下,能否保全性命,都尚且不知,何况其他?” “师弟,不要因此,而因噎废食啊!” 这声音,不算洪亮,对了净则有振聋发聩之效。 慈安寺五百载基业,危在旦夕! 现今,无论是任何事情,在他们眼中,都不甚重要了。 了净闻言,面皮有些发赤。 “师兄……” 他正要争辩几句,只是了通漠然的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他心中蓦然升起一抹寒意,不由住了嘴。 见此,了通和尚亦收回目光,暗自摇头。 现在这等紧要时候,还要去管,那些旁枝末节! 危机当前,这种时候,去顾忌什么戒律,又能有什么的意义? 不过,了通毕竟是一寺主持,也不能斥责了净的做法,是全然不对 了空和尚,淡淡说道:“你有何事,不妨道来,何必一身血气,踏入这庄严圣地,” 这和尚面色平淡,法眼悄然睁开。 一道上承天运,下秉地气的青气。垂直屹立在,他的眼帘底下。 青气凛然,八方不动,似有祥瑞升腾,有色三彩,聚而不散。 这了通和尚,佛法高深,天眼通之下,周匝气数变迁,一览无余。 当然,若非荀少彧,是他名义上的徒儿,因果干系甚大。 就凭了通和尚的天眼通,是无法勘测到,这一气象变化之妙的。 天地气数,世界根本,岂会让人肆意查看! 荀少彧这一道青气,竟于虚空之间,铺就一亩山河壮丽之象,锦绣河山,似如这一卷画布。 “这命格……气象太盛了,” 他心中念叨着,久久沉吟。 此时的乱象,对于大和尚而言,不过尔尔,信手可平,让他生不出一丝动容。 这是对,慈安寺的自信! 能经历风吹雨打五百载,慈安寺能依旧存在。 如今,亦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在乱兵之中衰落,空废数十载心血。 这几年,了通和尚有意引导,让荀少彧研读兵略战史,有意让荀少彧,成为一代名臣。 当然,了通和尚的心思,阖寺上下,也就只有圆光,才可窥见一二。 不过,臣子有臣子的秉命,君主亦有君主的秉命,不可逾越分毫。 一旦,君臣秉命了,超乎平衡之外。 表现出来的,就是臣弱主强,或是权臣之相。 只此一项,就于他的想法,相差甚远了。 了通的心思,荀少彧无从得知。 要知道,荀少彧此身,并非是真正的天命垂青,才有的青气之望。 而是五岳真形图,这一宗至宝,在一定程度上,改易了荀少彧的先天秉命,才让他有了今时今日的气象。 无论先天而成,或是后天而就,表现出来的气象。就是老和尚,佛法高深,亦看不出丝毫端倪。 荀少彧,郑重稽首,肃然道:“师傅,各位师叔,寺外乱兵肆虐,贼兵众多。我寺纵然僧兵精锐,可死战不休,亦无法保全阖寺。” “还请诸位首座师叔,收拾妥当,与僧兵一并突围去吧,” 一些‘圆’字辈僧人大惊,甚至有些慌乱。 “怎么可能?” 了净和尚,不敢置信的说道:“我罗汉堂弟子,各个都可一当十,如何能落得如此?” “这绝不可能!”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罗汉堂五百僧兵,可不比寻常,可比五千大军。 在一众高僧眼中,就是万军围寺,也当是游刃有余。 荀少彧一脸冷笑,道:“时事迁移,五百僧兵是不少,” “那这些贼兵在外,我们在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贼兵们抓壮丁、驱老弱。” “此消彼长,慈安寺危矣!” 荀少彧说话的同时,头顶那一道青气,微微泛起一丝涟漪。 这一丝涟漪,是气数之妙,可成与不可成之间。 须臾间,青气交织,那一丝涟漪,愈发显眼。 荀少彧的话,夸大其词,将形势说得恶劣了数分。但这其中,亦未尝没有些许道理。 只是,僧人们不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