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好的身影倚在廊下,不知在想什么。
长发被风吹得轻扬,裙子在身上很空荡,一场牢狱之灾似乎令她瘦了许多,也更加缄默。
她是谁?她经历过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以撒许久无法移开视线。
她是他所见过的,最复杂又最难以驯服的女人。
假如资料确实无误,她的存在只有两种可能。
神之光完美的成功,并将某个人的灵魂转入了这具青春的身体。
神之光失败了,她被打上刻印,却幸运的保留自我逃离了研究中心。
究竟哪一种是真实?
她对神之光与神之火了解多少?
她素来冷静理智,对情绪的控制几乎完美,近期却频频失常。
那一次大笑不像挑衅,反而更近于某种形式的崩溃,他很想知道究意是什么让她紊乱。
廊下的纤影突然侧了一下,似乎在倾听什么,以撒目光一掠,发现附近有两个趁午休闲谈的侍女。
“……执政官阁下真仁慈……”
“……那种冰冷高贵的气质太完美了……”
“……什么样的女人都配不上他,可我想他迟早会结婚……”
“想知道什么?尊贵的执政官阁下的私生活?”
一句微讽的话语打断了奥薇的倾听,侍女们惊骇失色,慌乱的屈膝行礼。
以撒弹指摒退侍女,“忽然对他感兴趣了?因为他慷慨的放过你?”
奥薇没有回答,目光飘向了远处的花树。
“修纳单身、有权势、相貌非凡、身份荣耀,所有女人渴望被他所爱。”淡漠的反应并未让以撒停止话语。“可惜这位高贵的执政官唯一喜欢的就是权力,所有人都清楚他视女人为筹码,不屑于婚姻。”
她淡淡道。“谢谢您的提醒,请原谅我有点累。”
以撒生出一股无由的火气,“亲爱的奥薇,不必急于休息,我让你看点有趣的东西。”
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他硬将奥薇拖出别墅,塞进马车吩咐了一个地址。
奥薇根本毫无情绪。“您要让我看什么?”
“关于那位执政官阁下的一点小秘密。”以撒尔雅的轻嘲。“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帝都报纸上
。”
她不懂以撒为何心血来潮,但显然反对不起作用,不再开口,转头看窗外的风景。
车内安静了一阵,以撒似不经意的询问。“奥薇,你今年多大。”
她停了一下才回答。“23。”
唇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以撒道。“为什么需要想一下?”
奥薇的眼睫闪了一下。“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看来你过得很忙碌,还记得生日是哪一天?”
“忘记了。”奥薇说得很自然。“生日对穷人毫无意义。”
以撒挑了挑眉。“听起来真令人伤感,或许我该对你多一点关心。”
“谢谢,您没必要这么做。”
“当然有必要。”以撒姿态轻谑,似调侃又似认真,“亲爱的奥薇,我忽然发现你是那样耐人寻味。”
一座极具吸引力的——宝藏。
马车驶入一幢陌生的别墅,以撒将她带到楼上,指点窗外的隔壁花园。“看那个女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贵族女人在花园中唱歌,纤指逗弄着笼中的夜莺,一幅平和温馨的画面。
奥薇不明所以,望了一眼以撒,他示意她接着看下去。
歌声渐渐停了,女人从笼中捉出夜莺,但并没有放飞。
她一根根拔下小鸟的羽毛,对惨叫的啼鸣充耳不闻,最后甚至撕下了拍打的双翼,鲜红的鸟血染红了白皙的肌肤,女人神经质的大笑,被闻讯而来的仆人架回了房间。
异常令人不快的一幕,奥薇有些发冷。
“这个女人不正常,但并非天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