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了很久,听说按完能睡个好觉。”
柳迟砚对此没什么所谓,解衣躺下让柳乘舟坐到床头忙活。
他确实有点困了,柳乘舟按着按着他就合眼进入梦乡。
柳乘舟定定地看着柳迟砚的睡颜,目光久久没能挪开。等瞥见柳迟砚微微敞开的里衣领口,他飞快地挪开眼,喉结微微滚动,手中的动作放得更轻,生怕扰醒了这场好梦。以前他想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坐到柳迟砚床头来……
柳乘舟正是口干舌燥之际,一把长剑冷不丁地搁到了他颈边,冰冷的剑刃削掉了他一绺发丝,毫不留情地抵到了他颈边,在上头留下一条鲜红的划痕。
“啊!”柳乘舟再怎么被磋磨也没真正受过伤,被那剑刃划得痛呼出声。
柳迟砚听到两人闹出的动静,睡意一下子没了。他坐起身来一看,只见幽王拿剑抵着柳乘舟脖子,那剑已经陷入柳乘舟皮肉里,再深入一点他这个庶弟就该身首异处了。
柳迟砚面色一变,上前拉住幽王的手问:“殿下这是做什么?”
幽王冷眼看着柳乘舟。
这小子刚才坐在床前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柳迟砚看,在他心里已经死了几百遍。
柳迟砚知道他的弟弟在肖想他吗?
那本荒唐的话本里这小子无怨无悔地把救命恩人身份让给柳迟砚,再怎么被折磨都从不吐露实情,说不准就是被柳迟砚蓄意勾引的。
柳乘舟被幽王盯得浑身血液跟结了冰似的,感觉自己所有的龌龊想法都被幽王看得一清二楚。
他慌忙往后挪了挪,避开那锋利的剑芒,躲到柳迟砚身后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挺直背脊。
幽王眼神更冷。
柳迟砚转头看了躲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的庶弟,觉得这小子着实不机灵。
他没好气地斥道:“还不快滚?”
柳乘舟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从长剑底下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幽王没管狼狈逃走的柳乘舟。
他把沾了血的剑插回剑鞘中,森冷的目光转到柳迟砚脸上,只觉这人放到哪都能勾得别人为他情迷意乱。
“就该把你关在笼子里头,让你哪都去不了。”幽王伸手攥住柳迟砚的手腕,嘴里的话让人不寒而栗,“你这么喜欢勾引人,到时候把你连着笼子摆出去供所有人赏玩,是不是正合你心意?”
柳迟砚根本不知道自己好好待在家里,怎么又惹着这神出鬼没的家伙。他平静地说道:“我说过我并不喜欢男子。”
幽王说道:“你自然不喜欢,你只是懂得利用自己的皮肉让别人为你神魂颠倒而已。”他抓起柳迟砚的下巴,“只要是能帮你达成目的,不管是谁你都会顺从,我说得对吧?”
柳迟砚安静了一会。接着他笑了起来:“您说得没错,若不是这样,您也没机会得手不是吗?若我是个有骨气的人,早在您要对我做那种事的时候,出现在您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了。”柳迟砚抬眸看着幽王,“若有一天有比您更有权势的人出现,对方还正好看得上我,想来我是会背叛您的。”
幽王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听柳迟砚这么说后猛地把人抵到床上,用力攥住柳迟砚的腰,十指在他腰间留下一个个殷红的指印。他冷冷地盯着柳迟砚,怒声说道:“你眼里便只有权势吗?”
从前也是这样,即使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也比不过占着正统的少年天子。
柳迟砚垂下眼睫:“对,我生来如此,殿下若要找什么清高出尘的枕边人,大可不必找我。”
不管如何,他都会好好地活下去,能活得风风光光便活得风风光光,实在不能他也不会寻死觅活。人生在世难免有诸多磨难,落入低谷便要去死,那不是正好称了那些想看笑话的人的意,他绝不会做那样的蠢事。
幽王冷笑说:“那好,等本王成了那天底下最有权势之人,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