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者，输了也没什么好埋怨的。而且他们至多不痛快几日，就能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至于霜师兄，他心胸阔达，更不会把输赢放在心上。”
令狐冲摇摇头，抬头看了眼高台上的雄霸，发现对方果真脸色铁青，显然是没想到会半路上杀出自己这么个程咬金，把他特意给徒弟们安排的堂主之位给硬生生抢走了一个。
“奇怪，鹤梦姑娘呢？”聂风左右看了看，确定方鹤梦的确是不在场，“今日的比试，她怎么没有参加？”
令狐冲正要回答，谁知那边的雄霸却已经缓过神来，先他一步开口了。
只听雄霸不但宣布堂主之位分别由步惊云、聂风、断浪担任，而且还郑重告诉众人，方鹤梦从今以后就是他雄霸的义女，天地会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小姐。
前一个消息不过是将比试结果正式宣布了一遍，所以帮众都算是接受良好。然而后一个消息却像一记晴天霹雳，直接把大伙儿劈得呆住了，就连聂风他们也觉得十分纳罕，不明白雄霸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婢女们，如果说断浪是杂役之光，那方鹤梦就完全是她们婢女的荣耀了。毕竟，哪怕是霜、云、风三位少爷，也不曾被帮主亲口认作义子啊！
“我就知道鹤梦不会一直当婢女的，还是帮主义女的身份更适合她！”
“现在咱们该叫她大小姐啦，不好直呼她名字的。”
“嘻嘻，知道啦！不过大小姐人呢，怎么没有看到？”
“瞧，正往高台上走的那位是不是大小姐？”
“是她！天啊，大小姐换上华服之后更美了，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你怎么倒下了？呼吸，快呼吸！”
继婢女之后，普通弟子和杂役也纷纷回过神，只是他们更多的是失落和惆怅。
要知道，身份是婢女的方鹤梦，他们勉强还可以肖想一下。但对方如今成了帮主义女，那在地位上就同他们是云泥之别。
想抱得美人回？除非做梦！
“断浪，这真是太好了！”聂风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个，“如今，你是堂主，鹤梦姑娘是师父的义女。无论从哪方面看，你们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改日你再去求师父将鹤梦姑娘嫁你为妻，那大家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令狐冲不好意思说自己和方鹤梦其实是来拆家的，于是想了想之后，问道：“聂风，当年聂叔叔被火麒麟拖进凌云窟的时候，让你不要报仇。可难道你心里当真一点恨意也没有？”
聂风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怎么突然说这个？那火麒麟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我有心杀了它为父亲报仇，也是有心无力。”
令狐冲道：“我说的不是火麒麟。”
“不是火麒麟？”聂风讶异道，“那你说的是……”
令狐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聂风道：“当然记得，那天爹和人在乐山大佛上决斗。我四处乱走，便遇到了正在量水位的你。”
令狐冲道：“当时我们自陈身世，我说我是南麟剑首断帅之子，你说你是北饮狂刀聂人王之子。”
聂风道：“你还说你之所以量水位，是想等到‘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然后去找进入凌云窟后生死未卜的断叔叔。”
令狐冲道：“你忘了，我当时还问了你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
聂风道：“你……你当时问我，我娘去哪儿了。”
令狐冲道：“你不愿意回答我，是因为那个答案让你父亲蒙羞，让你这个做儿子的也脸上无光。”
聂风神情黯然。
令狐冲道：“当日与你父亲比武决斗的人其实就是雄霸，他为了让已经金盆洗手的聂人王答应出手与他一较高低，于是便带走了你的母亲，好达到激怒聂人王的效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