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林平之看了眼站在窗边的方鹤梦,低头继续练字。
“唉……”
林平之提笔蘸了蘸墨,取过一张新的宣纸摊开。
“唉……”
林平之手一抖,见自己又报废了一张大字,终于忍不住说道:“方姐姐,你若是不想办那劳什子比武招亲,直接告诉娘就好了,何必在这儿唉声叹气呢?”
方鹤梦望着院子里正在专心练剑的令狐冲,幽幽道:“你说错了,我是在为自己那无处安放的魅力而叹息。”
“……”林平之沉默了一会儿,撇嘴道:“也是,你如果不想,就该直接揭穿那个采花贼的身份了。”
“我就是想不通,令狐冲怎么就没否认……”方鹤梦用指甲“嘎吱、嘎吱”地扒着窗沿,“他怎么就同意干娘的提议,跟田伯光一起参加比武招亲呢?”
林平之也觉得奇怪:“没错,他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去跟别人比试,要是输了可怎么办?”
没有“要是”,就算令狐冲看了思过崖石壁后的那些武功招式,但没有独孤九剑的加持,他根本打不过田伯光。
所以说,田伯光虽然别的方面不咋地,但武功在年轻一辈里,却是数一数二的。
那么问题来了,是勒令田伯光到时候放水呢,还是放水呢,还是放水呢?
就在方鹤梦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田伯光却已经提着一坛酒,过来找令狐冲了。
“我说你小子就别埋头练剑了,反正也打不过我,不如来喝酒!”
其实田伯光今早就和令狐冲比划过一场了,至于比试结果,自然是令狐冲惨败。不过尽管如此,田伯光还是觉得令狐冲的脾气很对他胃口。
最重要的是,令狐冲也是个嗜酒之人!
男人嘛,就算原先毫无交情,可只要打一架,再一起喝个酒,那便是好兄弟了。
“要我说,你那个未婚妻……”田伯光大马金刀地石桌旁坐下,“不,你们压根就不是那种关系吧?”
令狐冲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收剑坐在了田伯光的对面。
“我就说!”田伯光只当他这算默认,“那家伙满口谎话,十句话里有九句都在骗人玩。除了长得实在漂亮,可真没别的地方值得兄弟你去拼命了。”
令狐冲说道:“有时候骗人未尝不是一种好意。”
“我可不觉得她骗人是有什么苦心。”田伯光对着令狐冲的神情琢磨了一会儿,击掌道:“兄弟,你肯定也被她骗过,而且是骗得团团转的那种!”
令狐冲却笑了笑,仰头将刚斟满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反正她没想过害我,那么只是被她骗一骗,也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以啊,兄弟!”田伯光比了个“了不起”的手势,“你知道她骗你就算了,竟然还老老实实地配合她。唉,先前是我说错了,你跟她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你想退出比武招亲了?”
“怎么,难道你希望不战而胜?”
“不,我要堂堂正正赢过你……”
“好让林家夫妇还有其他人都知道,你是有本事,且配得上那骗人精的。”田伯光摆摆手,“得了得了,别说了,我牙都快酸倒了,喝酒!”
﹉
见方鹤梦“啪”的一下将窗子给关上,林平之不禁奇怪道:“好好的怎么把窗子关了?还有,田伯光那淫/贼在和令狐大哥说什么呢?”
方鹤梦拍了拍自个儿有些发烫的双颊,然后转头瞪他:“你刚喊令狐冲什么?”
“我喊你‘姐姐’,那你的未婚夫也就是我大哥了。”林平之促狭一笑,“等他赢了比武招亲,我还可以直接改口喊‘姐夫’!”
方鹤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不行,你这张脸长得太俊了。以后记得离令狐冲远一点,不然我怕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