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还俗,么么啾!”
林平之走得并不快,大概是有点萌生悔意。只是男孩子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回头,所以也只能慢慢地金刀门的方向蹭去。
方鹤梦很快便追上了他,嘴里不仅没有说安慰的话,反而还嘲笑道:“平之,我刚才没瞧错吧,你竟然把自个儿咬过的糖葫芦给了仪琳小师父。”
林平之的脸颊微微泛红,但很快又被消沉的神情盖了过去。
“方姐姐,”他问,“我要是对上那个万里独行田伯光,能有几分胜算呢?”
方鹤梦被他不自量力的天真话语,给呛得干咳了两声:“别犯傻了,你估计连人家的衣袖都摸不着。”
“你就说有几分!”林平之不放弃地问。
方鹤梦拍了拍胸口,斜睨着他:“你应该问,我要是对上那个采花大盗,能有几分胜算。”
“不行!”林平之想也不想地否决道,甚至都没问方鹤梦哪来的武功。“那可是采花贼,方姐姐你怎么可以去对付他?万一不慎落到了他手上,那你……那你……”
“万一不慎落到了他手上,如果他长得帅,那我就先/奸/后/杀;如果他长得丑,那我就直接阉了他。”
方鹤梦这句话的音量不大,所以林平之便没能听清楚。不过也好在他没听清,否则定要被方鹤梦惊得失了言语。
“要是他还在洛阳周遭就好办了,外祖和两位舅舅肯定能打听到他的踪迹。”
就算能打听到,也不会告诉你啊,傻孩子!
“哎,方姐姐,你去哪儿?”
“买信鸽!”
﹉
方鹤梦买信鸽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骚/扰在思过崖上面壁的令狐冲。
于是当天晚上,她便又抠着脚,将田伯光出没于洛阳城附近的消息,以及林平之想要抓捕田伯光的打算,统统告诉了对话框另一头的令狐冲。
至于对方收到信后会有什么反应?
哼,要是令狐冲得知了她“已经卖身”,并且很有可能遇上采花贼的事,都还不能立刻离开思过崖来找她,那就啥也别说了,删好友吧!
不过且不提令狐冲那头是否已经收到信下山了,反正洛阳这边的林平之,是没得到任何有关田伯光的消息。
甚至一直到林平之一家准备启程返回福建时,他的两位舅舅都还在劝他好好念书习武。毕竟像田伯光这样的人物,远不是他这个年纪能够对付的。
“等我接手了镖局,一定要把分/局开到恒山山脚去。”
马车破开晓雾,骨碌碌地沿着大道向城门驶去。林震南骑着马走在队伍前头,而林平之则和母亲,还有方鹤梦坐在车厢里,絮絮地说着话。
“好,你父亲已经将镖局开遍了南方十省。等你接手了,便把这黄河以北的几个省也收入囊中。”
王夫人虽然不知道林平之那番话的真实意图,但还是笑着支持自己的儿子。
“不过恒山山脚下的分/局,到时候就给你方姐姐做嫁妆吧!”
方鹤梦正因为早起而倚着车厢打瞌睡,这会儿猝不及防被王夫人cue了一下,她顿时清醒过来,客客气气地拒绝了。
“我说要认你做干女儿,便会将你当做亲生孩子看待。要是平儿真有那个本事,那么你同亲妹相见,也能容易些。”
王夫人想了想,又道:“等回了福建,我就替你相看人家。我记得……”
什么,要相亲?!
方鹤梦的最后一丝困意,此时也因为王夫人的话而惊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夫人……干娘!”见王夫人露出笑意,方鹤梦暗暗舒了口气,然后形状亲昵地依偎过去,说道:“干娘的好意,鹤梦心领了。只是,鹤梦在老家的时候,便有了指腹为婚的对象。”
“哦?”王夫人吃了一惊,连忙询问对方的姓名和家境,以及这个夫家当初为何没有收留走投无路的方鹤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