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以前被蹭台的小姑娘坑过酒水,心里有了阴影,这会卷起袖子?凶巴巴地?瞪着面?前女生?,一副非要跟她算账的样子?。
女生?戒备地?护着身后醉醺醺的妹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似乎在寻找援手。
然后她和转着酒杯看好戏的沈谦对上了视线。
简直像小动物一样敏感,知道这里谁才能救她。
沈谦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她们是我朋友。”
这晚过后,沈谦有了新的目标,他开始追求程侨,但程侨总是回说自己很忙,约她吃饭,她要上课,约她看电影,她要练琴,还?总
挂他电话不回短信,因为?她要演出排练,没有时间聊天?。
沈谦花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在华音门?口堵住了程侨:“妹妹,躲我呢?”
程侨连呼冤枉:“真没有,期中?考啊哥哥,我很忙的!”
这一声又甜又软的“哥哥”喊得他浑身舒爽,天?灵盖里都奏起了圣歌。
沈谦轻嗤:“你一小小研究生?哪来这么多任务?
程侨不甘示弱地?反击:“你一大大老爷们儿哪来那么多闲工夫?”
牙尖嘴利,沈谦却越发觉得有趣。
一个月后他如?愿以偿地?约到?了程侨,再加上方溪溪和她甜蜜蜜的新婚小老公,四个人趁着五一小长假组了个旅游团,自驾去了邻市的度假区。
度假区附近有一大片细沙海滩,游客不多,环境也很安静,特别放松心情。
两人白天?在海边捡螃蟹,捡贝壳,晚上就一起吃海鲜烧烤。
夜幕降临的时候,沈谦和程侨坐在别墅的台阶上聊天?。
那个时候程侨还?没答应他的追求,或者说,对他还?抱着一份若有若无的戒心。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沈谦忽然感慨了一句:“其实?你别说,我还?挺向往这里的生?活的,最好能在这里有个家,安安静静的两个人的家。”
程侨怔怔地?重复了一遍某个词:“家?”
“嗯,”沈谦慢慢说道,“就一个小小的房子?,住着两个人,三餐四季,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每天?早上起来要考虑的事,无非是煎蛋要溏心的还?是全熟的,家里的花是不是该浇水了这种。”
程侨不信地?看着他:“你活得这么潇洒,也会想?过这种平淡的生?活?”
沈谦摇摇头:“你错了,平淡才是生?活的本质,如?果能平淡地?过完一生?,我很愿意。”
他转过头看向她:“你呢?”
程侨抱着膝盖,声音低到?像在喃喃自语:“我?我也想?有个家。”
沈谦缓缓覆住了她的手:“既然我们目标一致,不如?程小姐赏个面?子?,我们凑合凑合?”
程侨不说话了,但她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从度假区回去之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沈谦没有撒谎,起码当
时没有,那个瞬间他想?过的,就是这样安静又平淡的生?活。
可是三个小时的车程后,他回到?A市,很快就陷入了往昔的纸醉金迷之中?,无法自拔。
他对程侨说的话,只维持了不到?三个小时。
沈谦和程侨分手前,有将近两个月没见到?她。
那段时间程侨跟着老师跑来跑去跟巡演,他自己也去西南地?区出了好几趟差,从生?日那晚过后,两人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大部分联系。
再见面?,程侨向他提出了分手。
“分手吧。”
沈谦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三个字会从别人口中?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他甚至怀疑地?揉了揉耳朵:“什么?”
程侨抬眸看向他,不带一丝感情:“我说分手吧,你还?没厌倦吗?我们谈了快一年了,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