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眼前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 一时有点懵。
福福微不可闻地摊了下手,之前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年龄的确难以服人。
但这会儿看着满飞机也找不到一个医生, 她也只能赶紧站出来了。
空乘有些不敢相信, 这时空乘组长突然想起来,福福登机的时候似乎曾经拿了一张证明,上面的确写着华国中医药学院的字样来着。
当时她没细看,还以为她是学校某个职工的子女, 没想到竟然是学生么?
可是怎么可能?
她这看起来最多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然后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你是米福福?”
她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她家有人就是华国中医药大学的教授, 曾经听他说过几年前的少年班招收过一个年龄特别小, 但却特别厉害的小姑娘。
难道这小姑娘就是她?
见有人认识自己, 福福赶紧点点头, 然后又把特制的行医证给大家看, 之后便蹲身上前, 检查起老太太来。
由于她还没成年, 所以行医证上有一条特别的限制,就是如果她需要开处方的时候是要有成年医生在旁监管的。
这一条被人用醒目的加粗加黑字体写在行医证显眼的位置。
看到这句话,老爷子顿时犹豫了下。
谁知还不等他说话, 福福就接过去了:“我不会开处方。”
老爷子一愣。
就见福福飞快拉开随身带的小包, 从里面摸出一个针灸包, 跟空乘要了酒精将银针消消毒,然后手起针落,动作飞快地扎进了老太太头颈部几处穴位。
老太太的呼吸声顿时为之一轻, 发出“咯咯”的咳痰的声音。
福福侧耳趴在老太太胸膛上听了下,确定她的肺音开始好转,便叫人过来将老太太侧翻起来保证呼吸道畅通, 道:“她是急性哮喘发作,又加上之前感冒引起炎症肺部痰淤。我扎了针让她的气管通畅,等五分钟,如果她还是无法顺利咳出痰液,就要再施一次针。”
福福动作太快,老爷子都还没来得及惊讶,便看着老伴儿脸上的青紫肉眼可见地褪去,呼吸虽然还显不畅,但是明显已经比方才顺畅许多。
“真是太谢谢你了。”
老爷子嘴唇蠕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福福专心关注着老太太的状况,一手摸着她的脉,另一手时不时捻动一下手上的银针,不多时,众人便听老太太“咳!”地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来。
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福福又将银针捻动一次,顿了会儿这才将银针拔出。
老太太的呼吸彻底平稳,沉沉睡去。
见她还不醒,老爷子慌得不行,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福福。
福福安抚地点点头:“她现在是睡着了,等下了飞机,赶紧送医院,没什么大碍,只是老太太本来就身体弱,亏损严重所以才会一发病就很厉害。”
闻言老爷子顿时放下心来。
片刻之后又忍不住自责:“都怪我,要不是我前天带她出去不注意,也不至于着凉生病。”
接下来的事情福福就没管了,从空乘那里把自己的行医证等东西要了回来,就回到座位闭目小憩。
经过这么一场,天气意外的好转,气流稳定下来。
福福一觉睡到空乘过来提醒她该下飞机了才醒。
前排的老爷子跟老太太已经在机务组的安排下第一波就下了飞机,这会儿大家正有序等着准备下飞机。
周围的人全程围观了方才的一切,看到她醒来收拾东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