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咯咯哒站在青羊镇的家中跟一只长相凶残狰狞的怪兽搏斗, 它的体形太小,对方太过凶残狰狞,三两下就把咯咯哒给叨得倒地不起。
但是咯咯哒还是拼命咬着对方, 不让对方冲进家门。身后小麻鸡焦急地上蹿下跳,甚至还试图靠下蛋砸倒对方,但是完全无济于事。
咯咯哒拼命挣扎努力, 身上的羽毛一片片扯落, 鲜血挥洒。每掉落一片羽毛,咯咯哒的体型就变大一点,最后它终于长高长壮成了一只头戴大红冠,身披七彩羽的大将军, 一口就把那怪物给叨死了。
福福:……
早上她一醒过来就吵着要去青羊镇看咯咯哒,向来懂事的人难得犟一回,竟是谁也劝不动, 最后冯秀萍无奈, 只得跟队里请了半天假, 带着福福匆匆赶往青羊镇。
结果祖孙俩一到,就听人说了头天晚上的事,顿时气得冯秀萍提着菜刀就冲上了王爱国的家门。
他家没人, 王爱国两口子无儿无女, 家里父母也在前年先后去世, 院子里空荡荡的。
气得冯秀萍在院子里高声叫骂了一通,又去他们家的鸡圈里把剩下的鸡一刀一个全都剁了杀了,然后就摔门而出,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她注意到院子一角,靠近门口的位置散乱地扔着一个酒瓶,旁边还有个小孩儿玩的小木枪,
她一顿,倒也没将这个放在心上,就匆匆回了自家准备找车去趟县医院看看。苏芫肚子已经很大了,县医院人来人往的,她实在不放心。
回到家,福福正蹲在鸡窝旁边一脸心疼地抚着咯咯哒的羽毛。后者呼吸平稳,显然还活着。
昨天晚上它那样扯着脖子倒了一口长气之后,原本窦老爷子以为它都要死了,结果后来莫名其妙又挣扎着喝了两口水,然后就慢慢缓了过来。
天快亮的时候它又偏头叨了两口面条,把里面窦老爷子研进去的灵芝碎末挑着吃了一点,就又昏睡了过去。
它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身上的羽毛东秃一块,西掉一块,只有几根长长的尾巴毛还挂在屁股上还算完好,看着凄惨极了。
不过它左边眼珠被彻底蹭掉了,血肉模糊的眼睛终于合上,倒是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这一下可把福福给心疼坏了。
早上一来,小丫头就搬个小板凳蹲在鸡窝前不挪窝,一直给它呼呼:“咯咯哒,你是被那个怪物伤的吗?咯咯哒不怕噢,下次你就能长得比怪物高又壮了,它肯定一下就会被你叨死哒!”
咯咯哒也不知是听到她的声音还是饿了,竟然睁开完好那只眼看她一下,弱弱叫了一声:“咕——”
福福赶紧把手里握得紧紧的灵芝粉末并一颗晶莹的水滴伸过去:“快吃,吃了这个你就能快快好,长得高高又壮壮。”
那水滴很奇怪,明明看着是流动的液体状态,但却不知道为何却可以被福福紧紧攥在手里不散。
而更奇怪的是咯咯哒,它看到这滴水,顿时挣扎着叫了起来,然后脑袋一偏把那粒水滴叨进去,然后“咕——”地叫了一声,就再次沉沉睡去。
它身上很烫,就连喙都是温的,更不要说头上的肉冠了,原本淡色的肉冠红得快要滴血,上面的温度高得吓人。
冯秀萍过来,团了一团雪在它的冠子上蹭着降了降温,然后又小心翼翼掰着咯咯哒检查一番。
入目那狰狞的伤口顿时气得冯秀萍又想去王爱国家里剁一场,不过好歹被她忍住了。
然后她抱起福福,心疼地摸摸小闺女冻得发红的小手:“福福,咱回屋呆会儿,咯咯哒会没事的。”
哪知福福却是执拗无比:“不,我要守着它,我守着它它才会没事。”
冯秀萍拗不过她,只好放下她。
只是弯腰的时候她眼尖地注意到咯咯哒肚子底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