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道,大哥和嫂子挣得并不多。
而且光是他刚才看到父亲拿名下的存折上的钱就知道父亲这些年,大哥根本没有花过父亲的钱,不然的话父亲不会留这么多钱。
忽然地觉得脸上羞愧。
他干的这叫什么事啊?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咬了咬牙蹲到地上,把地上的存折和户口本儿捡起来。
牛晋云一也蹲在地下帮小叔子捡东西,一边捡一边苦口婆心地说道。
“不是我们不帮你们,剩下的1500实在是拿不出来,我们这里一共剩了1000块钱。老三这边的婚事已经说定,肯定马上要成家。
到时候要给女方的彩礼还有办喜事儿,拿不出这笔钱。我们面子上也难看,我和你哥终究在县城里也算是个人物。
我和你哥昨天商量了一晚上,实在是再也匀不出来钱,本来是想和老爷子再商量商量。
没想到老爷子今天已经想好,居然把剩下的钱给你们拿上。
那也好这样的话你们就不用面对利息会越来越高的问题,也算是老爷子,老太太和我们想到了一块。
回去好好管管儿子。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如果再来一次,那就是倾家荡产。
谁家也没有这么多的钱填这个无底洞。”
这番话说得贴心,又让人感动。
如果不是亲兄弟,嫂子不会说出这番话。
刘洪生手里拿着存折,看着存折上那显眼的1万块钱的数字。
忽然之间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牛晋云吓了一跳。
“怎么了老二?你为什么打自己?”
就在这时刘书记也走了进来。
他去厂长家看了一下,原来是厂长家亲戚出了事儿这种事情。
他们外人反倒帮不上什么忙,再说那边儿的家属还没有全都来,就算是想帮忙,现在也帮不上。
回到家刚进门就听到了这个屋里传来响亮的耳光声,吓了一跳,急忙撩帘子进来。
就看到了妻子和老二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他爹的存折。
而那边父亲的大衣柜正敞着大门。
“老牛这是怎么回事儿?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会打老二?”
牛晋云一下子觉得有一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急忙站起身说。
“我可没有对老二动手,是老二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在这里还奇怪呢!刚才说得好好的,又没有吵架。”
刘书记眼神里明显有点儿不信。
牛晋云有点儿憋屈,“老刘,我是那样的人吗?能随随便便动手吗?他再不对,他也是你弟弟,我能跟他动手吗?”
刘洪生抬起头,眼眶红彤彤地望着大哥和大嫂说道。
“大哥,你别冤枉大嫂,大嫂没动我一个人手指头!是我自己打了我自己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