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对葛兰特家族并不算什么,没必要被人收买,相信我说的话!”
“你说的家庭因素也不属实,”白钰道,“据可靠情报你与葛兰特长辈相处融洽,与爱人十分恩爱,在家族圈子里很受欢迎。为什么在我面前撒这样无足轻重的谎,大概就有了重温旧情的前提,要不然总感到怪怪的是吧?”
米果苦恼地说:“我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你反正不信。”
白钰道:“如果今晚你不出现在通榆而是立即回加拿大,或者原地不动,谁也拿你没办法。可惜你来了,所以我也来了,真的可惜……”
说到这里他神情悲伤而沉痛。
凝视他良久,米果道:“我连夜离开,你也权当没来过——看在初恋情分,这是我最后一个恳求。”
白钰缓缓摇头:“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是前国家反恐中心主任的儿子,懂得规则和原则,对付影子组织一个破绽足矣,何况你那么多疑点!你是加拿大人,你自己时刻记得这一点,我也是。”
米果脸色微变,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不,其实我早该想到,在你不肯到机场送别那一刻起,我就该认识到你是无情无义的人!”
“国之大义,不敢徇私。”
“要是我上前跟你扭成一团,大喊非礼呢?”米果反应很快。
白钰摇摇头:“你不会这么做的……”
说着目光抬向南侧窗户,不知何时,正面窗户被打开一条缝,外面伸进来一支枪管,枪口紧紧对准着米果!
霎时米果脸色惨白,凄然道:“白钰,你要置我于死地么?”
白钰深深瞅了她一眼,果断转身,开门,快步离开。他没走前厅,而是来到安全通道二楼拐角,戴上手套打开窗户轻轻纵下,落到楼后松软的草丛里。
回到车里出了机场沿着高速急驰直奔毕遵。
开着开着,眼泪突然流了下来,而且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流到后来眼前一片模糊没法开车,停到路边,伏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这是白钰有史以来哭得最伤心、最痛苦、最绝望的一次。
涧流水面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殷红、身无寸缕的曼妙***、翠绿草丛中餐布上最美味的晚餐,无数个甜蜜镜头在心里翻江倒海。
米果不能不死。
不管她属于影子组织哪一层级成员,最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各国正府对付影子组织俘虏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与其被俘后榨取最大价值最终仍难免于一死,还不如自我了断——有温小艺盯着,米果根本没机会逃。
米果认为白钰会向有关部门举报继而上门抓捕,其实错了。
白钰根本不会让她活着出那个房间!
因为米果就是影子组织本身就将成为缪文军从正生涯抹却不掉的污点——他强行将化工项目从关苓抢到毕遵;他一直**化工园发展;最要命的的是,省***会将他、艾米拉之死、米果串成一条线,从而坐实至少是高度怀疑。
还有,米果是白钰的初恋情人,来通榆第一站两人合作收购榆达化工厂;白钰把她介绍到渚泉发展业务……
在与影子组织的斗争中,向来都是不遗余力地饱和打击,宁可错杀不能漏网!
米果,身份暴露那一刻起就成为缪文军和白钰最大的BUG,最严重的正治危机!
所以她的身份不会、也不能暴露,死亡将是最好的选择。
白钰要把这个秘密控制在最小范围,连缪文军都将蒙在鼓里,永远。
白钰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今夜真的很悲伤,也更加深切地体会到影子组织的可怕。
它总能抓住人性弱点,从无人知晓的角度和风细雨般渗透,等被发现时已骨肉相连血脉相通难以割舍。
叶韵就是典型例子,哪怕知道其身份,方晟在感情上还是无法视她为敌人。
若白钰稍稍心软,米果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