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间加铺了石板路,显得古朴而别致;村里建筑本来已修葺成鲜明哈尼族特色,设施健全,地接组所要做的就是暂时清理外来人员,确保明天省领导到来时整个村子都是清一色哈尼族人。
“搬迁过程中有异议、有上访意向的都有**?”白钰问道。
马昊道:“落实工作组进驻相关人家做思想工作,附近也有相应干警、保安随时策应。”
“深山里面通往村子的道路都有人把守?”
“从今早起都拉了警戒线,上午尹冬梅已经把每个点都看了一遍。”
“我说嘛女同志做事就是细致认真,”白钰赞道,随即瞥见马昊左颊红通通肿起一块,奇道,“脸怎么了?被山里毒虫咬的?”
马昊气沮,将白钰拉到无人处悄悄说:“夜里到村后田地检查时摸了下她的手——纯粹好意,怕太黑不小心踩到粪坑里,就被‘啪’地来了一下!您说冤不冤?”
白钰哈哈大笑,暗想我还被她咬过舌头呢,彼此彼此。
遂道:“你是有妇之夫,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老实点,别动辄想占便宜。”
“我就不信她是**,装什么贞洁,哼!”
马昊悻悻道。
之后在尹冬梅陪同下随便跑了两个家庭,出门时她悄悄问:
“马昊说我坏话没?”
“没。”
“我不信!”她明亮的目光盯着他,“挨了一记耳光,他肯定满肚子不服气。”
“服气,凡主动发起进攻的一方都应该服气。”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尹冬梅莞尔一笑,道:“都说别放心上,您还是耿耿于怀,对吧?”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白钰无心多聊风花雪月,匆匆乘车回城,沿着人民路从东到西走了一遍,由于前期拆除沿街违章建筑、清理无证摊贩以及杜绝私拉乱接线路,大致还算满意。
来到最后一站即明天重头戏召开颁奖大会的关苓人民大剧院时已是傍晚,剧院四周已采取限行的交通管制,前后门都有特警把守,进出均需检查证件和通行证。
前门大厅,蹇姚宇站在正中间一排展板面前皱眉沉思,显然对展板设计、色调和内容都不满意。
会场内部已部署完毕,机关事务处主任史春来亲自站在座位行间听音响调试效果,服务员们则三三两两站在角落窃窃私语。
白钰在会场里转了转再回到前门,蹇姚宇、史春来等人都围过来聆听指示。
“从晚上七点起封闭会场,任何人都不准出入,能做到吗?”白钰问道。
蹇姚宇立即道:“没问题!”
史春来却嘀咕了半句:“还有少许施工……”
“警犬什么时候牵过来检查?”白钰又问。
史春来道:“初定凌晨五点,之后会场彻底清空,工作人员、服务员都在外面候场,等接到通知后提前半小时进去。”
“也没必要搞得这么风声鹤唳嘛,”白钰笑笑道,“会务人员可以早点进去做做准备,但安检、警犬查人查包等措施必须实施到位,我们主要靠技防物防而不是人防。”
回到办公室夜幕已经降临,这一圈跑下来真是精疲力竭。
缪文军让秘书发了条短信,告诉白钰今天下午宇文砚没按原定计划去化工产业园,而是临时考察参观了位于大山深山的某军事和天文综合基地,那里有中国在高空部署所有军用卫星的定位观测点。
缪文军这条短信的意思是什么?
这位申委书计有个性有主见,不会被手底下牵着鼻子走,提醒白钰做好突**况准备。
彭博瞅准时机送来定稿的汇报材料,白钰示意他先回去,有修改意见或建议再联系。
伏案细览,不知不觉花掉近两个小时,叫韦昕宇把几乎每页都涂涂改改的材料送给彭博时,掩着嘴连打几个呵欠。
韦昕宇忍不住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