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截住干嘛?就算杀了那老家伙,对咱们有何好处?!这笔账记下,以后慢慢算!走!”
“走?”手下愣愣问,“去……去哪儿?”
阎彪恨铁不成钢地踹了手下一脚,恶狠狠骂道:“当然是芭迈!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快!”
当晚白钰庆功宴喝到一半便提前离开,因为于煜来了。
嬉笑哄闹的气氛里,白钰敏感地听出弟弟语气里的沮丧,而且今晚并非周末明天上午他还要赶回三相上班,就有些突兀了。
回到宿舍,白钰先冲进卫生间洗脸,出来后见于煜萧瑟地坐在沙发边忧郁地说:
“我跟语桐分居了。”
“她不想离开通榆?”白钰诧异道,“三相各方面条件都比通榆好,何况你是省属国企副总享受副厅待遇,怎么说都是人往高处走。”
“与工作无关……”
于煜苦恼地说,“她……她不该欺骗我!”
遂源源本本述说了动身去三相前那晚发生的事,坦承第三天他没带卓语桐独自去新单位报到,至今她仍住桦南那套豪华别墅,两人没再联系过。
“我生气的不是不能怀孕,以现代医学技术并不算问题,而是她不该婚前隐瞒这个事实,直到那晚兄弟姐妹们提起才告诉我真相!”于煜愤愤道,“拿结婚证前是有体检项目,我检查后就忘到脑后,报告至今没看到!这么重要的事都瞒得如此之紧,事先半点迹象都看不出来,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太可怕了!”
白钰深有同感!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在商林第一次见卓语桐,蓝依就警告她是个绿茶婊,心机非常深!后来在商砀深入接触,倒觉得她性格坦率明快,与自己蛮投机也谈得来,加之事业方面帮助很大一度险些坠入她的情网。
再想起柳瑄瑄欲言又止的“女孩子的隐私”,又说“没跟语桐在一起是她的遗憾你的幸运”,当时想不通这句话的含义,如今算是豁然开朗。
“回头分析,你不觉得爸爸有可能知道她的秘密?”白钰道,“你想想,以爸爸的性格怎会在临走前突然提到想看你的孩子?他可从来不是儿女情长的人!”
“是哎,我真的疏忽了!”于煜懊恼地说,“那次回来后我脑子里翻来覆去琢磨爸爸的每句话,唯独忽略了最后一句!”
“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白钰问道。
于煜两手一摊:“就是拿不定主意,才跑过来找你商量——马上要转档案和组织关系了,如果离婚索性就在桦南办理,带着‘离异’状态到新单位,不然反正而徒增不必要的闲话。”
“你是厅级干部了,离婚前就必须报备,”白钰沉吟道,“你向徐***报备,他肯吗?”
“我想过,”于煜道,“他肯定劝我三思,还会找一大堆领导来做思想工作。”
“关键在于卓家背后站着庞大的黄海商人系,每位都通到天花板,”白钰道,“你大婚那次黄海系能出席的都出席了,爱妮娅、徐璃都给了面子,现在贸然提出离婚,你是想打所有人的脸么?”
“早知道象你一样坚决不大操大办。”于煜气沮道。
白钰失笑道:“说得我好像随时准备离婚似的,形势所迫!还有,你刚刚受了委屈,从京都高层到通榆申委都知道你受了委屈,这当子提出离婚,是给黄海系脸色看么?难免会有人这么诠释。”
“正治婚姻的悲剧,”于煜唉声叹气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京都传统家族之间为什么只结婚从不离婚,因为承受不起离婚的代价!”
“好,小贝终于正确认清形势,现在我开始做和事佬……”
白钰递过水果和茶,微笑道,“站在你的角度似乎受了骗,可站在语桐角度也有得已而为之的考虑,那就是不孕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有损形象的糟心事,何况手术时医生说过有可能怀孕,因此她是抱有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