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才就有市场,有了市场企业何愁兴旺不起来?”
方晟道:“金矿对于周边环境污染非常严重,这方面你怎么考虑?”
“两年前我调到榆洛后,第一件事就是会同矿产专家讨论祈萨金矿蕴含量问题,经测算以目前已知储藏量和产量计算,至少能维持十五年,”傅町道,“我觉得与其与污染边治理,把有限的资金浪费到无底洞里,不如花大力气搬迁周边村庄,等金矿废弃后进行综合治理,开发旅游资源。这么做似乎是把难题交给后人,但正府也有难处,因为祈萨金矿直属省公司,地方正府对它没有管辖权,虽说当初协议里对于排污有严格规定,也要求排污口放置进口污水处理设备,人家不理会我们也没办法。日益严重的污染,使得正府维护周边村庄正常生活的成本越来越高,相比之下倒是搬迁方案更经济……”
“据反映县常委会上你经常公开与雷书记争吵?”
傅町双手不停地绞动,沉思片刻道:“我承认吵架是不对的,但麻烦在于金矿收入这块蛋糕的分配没有妥协方案,要么用于补贴企业,要么用于环境治理,要么提高民计民生,大家都不肯让步,您说怎办?总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吧?雷书记要求老百姓勒紧裤腰带抓经济,可经济也不是这样抓法呀对不对?”
与傅町谈话结束已是晚上十点半,之后方晟叫来其它两个小组了解情况,得出的情况基本差不多,汇总起来有三点:
第一,榆洛县领导班子内部分为三派,雷有健着力扶持企业,挖掘市场潜力;傅町主张还利于民,藏富于民,搬迁污染村庄的决心相当大;鲁晓路和周祥则竭力治理环境,同时通过种种渠道向矿区施压要求完善和启用先进的排污设备;
第二,县领导之间没有私人恩怨,雷有健是外地干部,傅町为本土提拔,鲁晓路是省委组织部后备干部,周祥从市环保局空降,过去官场没有交集;
第三,傅町担任县长后机关事业单位已上调了三次工资,福利也比过去多了三倍,教育、公益投入也不遗余力,因此得到广大干部群众的支持,在常委会里有较大的话语权。
逐页看了他们的谈话笔录,方晟陷入沉思,隔了好一会儿问:
“上次调研报告好像也提到金矿收入分配和三派对立吧?”
毛顺峰道:“早在钱浩书记主持调整榆洛领导班子时就知道这两个矛盾,特意选了两位擅长抓经济的过来搭班子,结果县委书记到矿区考察后理念变了,说环境这么恶劣非整治不可,一夜之间从投资派转为环境派;许书记到银山后让行事风格稳健的雷有健与当时是常务副县长的傅町搭班子,指望书记协调内部矛盾,县长主抓经济,不料……唉,上次提交的调研报告交到徐璃部长手里后,她说了四个字‘老调重弹’,就不再理会了。”
“她为何不打算再次调整榆洛领导班子?”方晟皱眉道,以徐璃认真细致的办事原则,应该继续跟进才对。
毛顺峰摇摇头:“徐璃部长没说,那份调研报告提交市常委会后也不了了之。”
“组织部内部有再次调整的呼声吗?”方晟追问道。
“听说有一次部务会上李部长提过,可能争议比较大吧,没能通过。”大概还是徐璃不同意,毛顺峰说得委婉含蓄。
方晟不由动了好奇心,说今晚就这样,大家赶紧休息,明早七点集中。
毛顺峰等人离开后,方晟冲了个澡,上床后拨通徐璃手机,笑道:
“希望没影响你休息。”
“没,我正在新房子里查看施工情况。”
“一个人,空房子,注意安全。”
徐璃似笑非笑:“怕冒出坏人非礼我?以我的秘密武器,两分钟一个全部放倒,恐怕我还没找到感觉呢。”
“胡说,胡说!”方晟连连道,“不在于时间长短,而是身心遭到摧残……”
“被摧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