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势必要连累岭南几大传统世家,作为大股东有限责任也会赔得倾家荡产,她是都家媳妇,岂能坐视灾难性后果发生?
白钰冷峻地说:“我知道不行,哪个主正领导敢让自己地盘里的银行破产?除非还剩几个月退二线,那时别的领导又不听他使唤了。我的意思不能依赖勋城银行上市填宛东城商行互联网平台窟窿,本质拿股民的钱为香港陈家肆意妄为买单,将来早晚要清算的,周诗长!”
“那又能如何解决呢?”周沐颇有些心烦意乱,“按董局说的巨额窟窿,几大家族这代人有生之年肯定消化不了,也没打算处理;省金融局、宛东正府明摆着撂担子,难道把宝押在京都出手兜底?我不乐观。”
“压根没指望!”
白钰道,“你以为鲁书计、詹申长心里没数?专程跑到京都既是程序需要,也表演给暨南干部群众看,证明我俩做过努力但被京都拒绝……要是正府动辄出面兜底,当初就不会组建城商、农商两个本土银行,那等于推向市场化的关键一步,如果再上市正府更不会过问。说来说去,只有‘自救’二字。”
周沐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懒得说话。
车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白钰道:“卢小姐跟你联系了吗?彩芸集团已正式表明投资会展中心的意向,希望签订三至五年的合作协议。”
周沐道:“彩芸商务谈判小组是由楼诗长那边接洽的,楼诗长要价比较高,双方谈得不太顺利,卢小姐作为集团实际负责人不方便过早露面……”
“人家过来投资,意在打通香港与勋城两地会务桥梁,还要什么价?”白钰皱眉道。
“楼诗长惯用的1+1套路,即一个好项目必须搭配一个差项目,跟哪个投资商都这么谈,”周沐也很无语,“他觉得效果挺好,解决不赚钱或难度大项目无人问津的问题,却不晓得工程商都不是呆子,好项目按要求做,差项目偷工减料做得更差,根本达不到要求。”
长长思忖,白钰道:“先让他们谈,谈不下去了把卢小姐请过来当面拍板——目前城中村、旧城改造的拆迁工作还没完成,大家都不太急。”
周沐暗暗撇了眼前前面专心致志开车的钟离良,道:“白书计好像很期待卢小姐的到来?”
白钰悠悠道:“周诗长不打算找她算账?”
紧紧咬住嘴唇,周沐眼睛避开他的视线瞟着路边街道,良久道:“算与不算……已经没多大意义了……”
鲁啸路和詹小天到京都向主要领导汇报后,几经讨论,直至十月底办.公厅、银保监会、人民银行多部门联合给了个答复,主要意思与白钰猜测的差不多即尊重银行是企业、存款是商业行为的事实,正府不能违反市场规律给予兜底,可以给正策、采取各种措施扶持,但财正不给钱!
至于鲁啸路所说的危机应急基金,银保监会旗下名目繁多的基金当中有个叫做“防银行挤兑应急基金”,积累三四十年没动用过一次,目前余额也就80亿左右。银保监会领导说得很清楚这是定海神针,给看不给吃,心理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真要哪天动用这个账户的钱恐怕整个银行系统都没救了。
出于稳定暨南金融秩序的共同愿望,工农中建等国有银行总行“慷慨解囊”,共划拨总额为5亿的“解决流动性问题备付金”专项资金给省分行,酌情使用。这笔钱不是白给,只不过紧急情况下给地方商业银行无担保借款,以解决流动性不足困境,将来要归还的。
鲁啸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觑到机会向前任——位列五常的庄楫石那边诉苦,说实在的真的很委屈,前几任或有意或无意躲过这颗大雷,偏偏落到自己头上,还偏偏正在意图争取局委员的关键阶段。
庄楫石亲切地笑道:“啸路啊干工作哪有一帆风顺?派你到暨南就想攻艰克难、跨越发展,岭南地区也确实是考验和锻炼干部的地方。今天啸路既然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