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卫健委那边全部释放,恢复正常,并说这个决定已跟伍申长等省主要领.导商量过。”
“理由呢?”
“药品带量采购需要国内大药厂、大集团密切配合,把它们都惹毛了对勋城没好处,毕竟药品行业也存在反向垄断机制,如果同行业联手抵制或制裁,最终伤害的还是勋城广大患者利益。”
白钰怔了半晌,道:“所以你一口答应了?”
周沐瞪着他道:“别拿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跟申申长不是很熟,他打电话是传达省正府请示,我作为分管副市.长只有记录执行的份儿,能说什么?再说了你想调常兴邦,现在我帮你调来了,有啥不满意?”
“好好好不吵架!”
白钰摆摆手道,“张柒那幢黄金别墅就算了?办公室里乱七糟八情妇照片、睡过的女医生小护士视频也权当没有?光愈集团、光达药店旧账一笔勾销,俞书计被白打了?”
最后一句给周沐造成不小压力,她烦恼地叹了口气,道:“省里为何不给你俩主正领.导打电话,偏偏挑了我……要不我过去向俞书计当面汇报,不过先得拿出善后方案吧?”
“你准备怎么善后?”白钰反问道。
“光愈集团查封资料原封不动退回;光达药店存在卖高价药等扰乱市场行为,处以营业额三倍罚款;十院管理松懈、内部制约机制形同虚实,对急诊条线领.导及当班医生进行处罚处理,”周沐道,“黄金别墅总价值与张柒收入严重不符,也未曾进行财产申报予以没收,就这样。”
“严重不符,那些不法收入从哪儿来的?”白钰道,“省领.导发话市正府把案子按下来了,将来追究问责的板子可要打在我你身上!就问你一句,明知张柒有问题为何不查?”
周沐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时梅芳容从远处快步过来,经过门口瞥见白钰与周沐相隔两三米板着脸说话,微微顿了顿,道:
“白市.长,等您有空汇报件事。”
“现在就有!”
白钰顺势出门,到门口时侧过脸道,“带上这个问题向俞书计请示吧,看他怎么定夺。”
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梅芳容低声道:
“您吩咐的协调市审计局重新盘点深南航运集团资产工作,目前遇到不小的麻烦,很多实物对应不到管理人,有些管理人名下却是空资产,账实严重不符。”
“这就对了,”白钰道,“如果深南的账目清清爽爽,怎么可能几十亿账面资产折价到一个多亿?有猫腻才有运作空间。”
“但出具不了审计报告,没法指责之前评估和拍卖程序存在违法行为。”梅芳容道。
白钰微微一笑,道:
“我读本科期间审计学也是必修课,挺无聊,经常有大批同学逃课,应该五十多人的大课每次出勤不到三十人,审计学讲师很不高兴……”
“点名呗。”梅芳容道。
“是点名,张三、李四、王五……每个姓名都有人喊‘到’,显然同学们相互打掩护,”白钰笑道,“名校讲师们科研任务重,除了上课与学生全无交流因此绝大多数都不熟。明知学生们跟自己捉迷藏,名校讲师很有涵养并未大发雷霆,而是说既然同学们都到了我就开始上课,以后也不点名,不过呢每次上课结束请同学们到我这儿交张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证明你今天上课了……”
梅芳容反应很快:“可以写别的同学名字啊,反正老师又认不出。”
白钰道:“审计学讲师也同意写别人,反正最后只按纸条上的名字统计出勤,到底怎么写让同学们自己看着办。”
“哦,每位同学只能交一张纸条写一个名字,跟点名喊到完全不同,没办法讲义气了,高明!”
梅芳容笑道。
白钰道:“同学们都觉得这一招高明,鼓掌大笑,然后审计学讲师说很巧,今天我要讲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