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修建一条通往山外的长4.5公里宽3.5米的水泥硬化公路,港口、湎南区、村没出一分钱,并立了‘太平洋保险集团援建’的石碑以示非正府拨款。隔了不到一年,王大彪派人夜里砸掉石碑换成财正贴补项目,并向财正骗取600万元拨款全部私分掉了……”
柏艳霞觉得不可思议:“竟有这么胆大妄为的事?”
白钰不动声色道:“继续。”
桑棋超道:“二是以豆腐渣工程反复骗取国家拨款,村西南的百古水塘被列入正府扶持改造项目,王大彪等人修缮时马马虎虎用水泥沙浆做了粉刷,根本不能蓄水却骗取40多万拨款;前年我们桑家看不下去了自发集资27万元彻底整修才发挥蓄水功能,又被王大彪以升级修葺名义再度骗取20万拨款。”
白钰侧过脸问:“桑华村这些拨款从哪个渠道给的?”
坐在后排的湎南常务副区长道:“是这样的白书记,鉴于多年来港口管委会实际履行对桑华村的管理职能,市财正每年初收到省财正拨款后就将桑华村那部分资金汇给管委会,所以……”
“糊涂!”
白钰斥道,“什么叫实际履行?该谁管就由谁管,不然省财正把桑华村资金汇到市财正干嘛?请裴市长记一下,明年起按规定划给湎南区!难怪管委会对桑华村申报项目疏于核查,崽花爷钱不心疼,每年多多少少总能积余些钱落到口袋里!”
裴铮面有难色地低低应了一声,暗想哪有这么容易?
代表管委会过来参与*的副主任杨易则脸上有点挂不住,不无埋怨地想你姓白的指着和尚骂秃驴,其实关我鸟事?
汪新奎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桑棋超道:“再谈谈桑华村现状,领导们可能就能理解我们村民焦虑不安的心情。与二十年前相比桑华村可以说没有半点发展,公共设施如图书室、老年人活动中心、托儿所等等线路老化到处漏水,根本没人敢进去;五保户家成了危房也没人管;村办企业全都落到王姓村干部手里,村民们已记不清哪年分过红……再说王大彪,典型的土霸王,丧尽天良鱼肉百姓无恶不作……”
白钰道:“历年来你们都向哪些部门和领导反映过,有没有书面留底?”
“港口管委会啊,桑华村归它管的,”桑棋超道,“我也忘了哪个部门出面接待,反正每次都态度傲慢地把材料收下说几个工作日内有答复,然后有答复才怪呢;跑过去问,人家连答理的工夫都没有直接把我们赶走。”
“你认为症结出在哪里?”
白钰和颜悦色问道,杨易则不安地扭扭身子,情知问题到了深水区。
桑棋超并不认识存在感比较低的杨易——在港口屠郑雄才是唯一核心,不假思索道:
“官官相护呗,王大彪跟旁边的廉村村支书吴扣实是酒肉朋友,两人一年到头靠那条穿山公路吃几十万保养费!吴扣实的表弟在管委会当大干部,所以凡是这两个村的状纸都递不上去。”
“哪个大干部?”汪新奎和柏艳霞同时问道。
“好像叫吴……吴智什么的……”桑棋超努力回忆道。
噢,原来是之前冒失地威逼白钰反被将军,屠郑雄盛怒之下将他“抑郁下岗”,目前还赋闲在家没着落。
白钰转头问道:“老杨啊,吴智功从中层干部到副主任大概多长时间?”
心里默算会儿,杨易道:“智功在副主任位子干了七年;之前处级领导岗位也有七八年吧,先后在两个局任过职。”
“时间节点倒对得上,”白钰道,“但他当局长期间恐怕手也伸不到管委会,盖子捂了十多年应该另有内情。”
桑棋超心一横,道:“这会儿我也无所谓了,大不了今后离开港口混日子!吴扣实是通过吴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