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菡逃了?”叶书离一挑眉,微微讶异地看向琥珀。
没想到,落到那个地步还能够隐忍不发,暗中伺机逃出来,果然心性非同常人。
琥珀有些懊恼地说道:“属下失职,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动静,还请夫人责罚!”
叶溪菡在天香楼这些日子,也未曾发生过什么意外之事,因而他也就松懈了一些,没想到这一松懈下来,就把人给看丢了。
“你无须自责,这两日寻空再掌握住她的行踪即可。”叶书离摆了摆手,随后又眯起眼睛,带着两分揶揄地笑道,“你这几日,是和妙冬呆在一起,这才误了事吧?”
琥珀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连忙道:“是琥珀的错,您别责怪妙冬!”
“我哪里有怪你们了?你呀……媳妇儿还没娶回来,就先护得紧了!”叶书离调笑道。
“您都知道了……”见自己对妙冬的心思都被叶书离参破了,琥珀便也不再掖着藏着,大大方方地说了。
叶书离点了点头,微笑道:“妙冬打小便伺候在我身边,她年已将近二十,是个大姑娘了。”
妙冬是家生子,作为叶书离身边四个大丫头里年纪最大的,向来办事沉稳,心思玲珑,在文国公府很吃得开。
听到她说起这些,琥珀的眼中立刻浮上几丝紧张和期待。
“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自然也不想耽误了她,早些时候我便答应过她,倘若哪一日她有了心上人,我便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说到这里,叶书离顿了顿,“琥珀,你可觉着,妙冬对你有意?”
闻言,琥珀微微犹豫了一下,坚定地说道:“属下尚拿不准她的心思,但琥珀对她的真心日月可鉴!若妙冬愿意嫁与我为妻,琥珀发誓定然会真心待她,并不再另纳他人。”
叶书离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便替你去探探那丫头的心思。”
“多谢夫人!琥珀感激不尽!”琥珀双眼一亮,激动地半跪下答谢道。
说做就做,叶书离很快就唤了妙冬来打探她的意思,妙冬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终究是害羞地同意了。
她心底的确是对琥珀有些意思的,但她伺候叶书离多年,生活的重心早已是以自家姑娘为主,对于琥珀这个曾经站在叶书离对立面的人,心里总有两分疙瘩。
但是在叶书离的开解和劝说下,她最终还是同意了与琥珀的亲事。
她也老大不小的岁数了,没有姑娘愿意把自己给拖老了,更何况琥珀发誓绝不纳妾,这一点对于许多安朝女性来说是极其让人受宠若惊的,毕竟温瑾睿这样的男人,在大安是极少见的。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温瑾睿与叶书离的婚事带起了一波风潮,如今女子嫁人皆以温瑾睿来做标准,便也多了许多誓不纳妾的男子来表示自己的真心。
见妙冬同意了婚事,叶书离很是开心,拉着她的手道:“另外三个丫头还小,而如今你有了归宿,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这太上皇刚薨去不久,你们这亲事还得低调些,委屈你了,回头我多给你添些嫁妆做补偿。”
闻言,妙冬不由得红了双眼,声音沙哑地说道:“能遇上姑娘,是妙冬这辈子的福气。姑娘,妙冬不出府,哪怕就是嫁作人妇,妙冬也要跟在您身边伺候您。”
她比叶书离大上三岁,是早些年老夫人特意相中来给叶书离做大丫头的,叶书离也可以算得上是她看着长大的。往日叶书离虽脾气娇惯嚣张,说话不大好听,但她向来护短,从不对自己院子里的人大发脾气,因而她虽然时常惩戒文国公府的下人,对她们几个却也算得上是仁厚了。
叶书离拍了拍她的背,也没有急着立刻劝她。
如今公主府里人丁稀少,她这边带来的丫鬟已是足足够用的了,倘若到时候妙冬改了心思想要出府,她也不会介意的。
府里又要多了一门喜事,丫头们叽叽喳喳地热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