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大过年的说两句好话很难吗?”叶书离不满地瘪了瘪嘴,这等喜庆的日子里,任谁说你要碰上见血的事儿,心里头都不会高兴到哪儿去。
更何况面前这和尚邋里邋遢的样子,眼神中还冒着不知名的精光,怎么看都像是个骗钱的神棍。
“施主……贫僧这都是为你好啊……”那老和尚嘻嘻一笑,吊儿郎当的说道。
“可是这句话你刚刚已经对不下十个人说过了,当我傻么?”叶书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早些时候就看到这和尚站在寺庙门口,逮着一个路过的人就神神叨叨地说他有血光之灾,然后忽悠那人去庙里求签。
这过节日子里求签之人多得很,求签解签的费用也比平时多上好几倍,这老和尚的目的也不言而喻。
老和尚嘿嘿一笑:“信也罢,不信也罢,不过施主吉人天相,就算遇上凶险之事,命中也有贵人相助,定能化险为夷。”
见他总算说了几句好话,叶书离脸色才缓下许多,笑道:“这话还差不多。”
老和尚也跟着笑起来,露出缺了两颗牙的嘴,一只手摊开了身在她面前。
“……干嘛?”
“嘿嘿,吉言讨喜,吉言讨喜。”
叶书离嘴角一抽,认命地拿出一两银子放在他手里,随后赶紧拉着荷包蛋远离了此地。
老和尚只是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而不语。
天生富贵,有惊无险。
待到身旁又有一个小眼薄唇的贵妇人路过,他才连忙将银子揣到怀里,正了正面色道:“这位女施主,贫僧观你印堂发黑,定有血光之灾,不若前去诵经一日,否则怕是凶险难避……”
小眼薄唇的妇人顿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身边的婆子立刻厉声斥责道:“呸呸呸!哪儿来的乞丐和尚!走开,净说瞎话!”
说完,便将老和尚推到了一边,冷哼了一声走进了寺庙。
老和尚惋惜地摇了摇头,不一会儿有个小沙弥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澄……澄慧师叔,我可算找到您了!您在这里做什么呀,庙里边还等着您开坛诵经,加持祈福呢!”
说完,连忙拉着老和尚的袖子就往寺庙院中走去。
叶画殊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爱吃那庙里头的素斋,叶书离干脆就带着他出了寺庙觅食去,这半山腰间,经常有平民挑着担子上来卖点心。
叶溪菡见状,眼神一闪,没有上前与之同行,却是跟在几人身后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
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姐弟俩,还有紧紧跟随保护着两人的荷包蛋,叶溪菡心中不由得开始暗暗焦急起来。
怎么还不开始动手?
叶画殊和叶书离正在一个挑着担子卖米花糖的人身边买糖,忽然间被一个男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抱歉……没事吧姑娘?”
一个冷淡而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叶书离忍不住抬头一看,顿时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冷了下来:“是你!”
那男人看到眼前之人竟是叶书离,顿时脸色一变,荷包蛋也认了出来,这人不是之前逃走的琥珀还能是谁?
此刻他无意间撞上了叶书离几人,二话不说立刻掉头就往山下跑去,叶书离一惊,忙道:“蛋儿,快别让他跑了!”
荷包蛋应了一声,立刻下意识地向琥珀疾奔而去,片刻就不见了踪影,山间的行人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们。
叶溪菡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别想跑!你逃不过我的!”荷包蛋追着琥珀,身形灵活地穿梭在林子间,地上的雪竟丝毫没能阻碍她的步伐。
眼看距离越拉越近,琥珀终于似是体力不支地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荷包蛋一喜,跳过去大喝一声:“还跑!这下抓住你了吧!”
琥珀原本惨白的面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