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炎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刑部主审的位置,和楚永文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正色道:楚大人继续审案吧,本官看着就是。
见端木炎来了,楚永文瞬间变得有底气多了。
坐正了身体,一拍惊堂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对锦离道:楚锦离你可知罪。
锦离早知道楚永文本就是个墙头草,倒也习惯了他两面三刀的处事,神色平和的解释道:相爷的药虽是臣女开的,但臣女并无谋害相爷之心。究竟是药有问题,还是煎药的时候出的问题,尚且不知,这罪,臣女不认!
见锦离在这样的时候,竟不见一丝慌乱,解释的有理有据,楚永文眼中闪过了一丝为难。
倒是端木炎冷笑一声,道:楚锦离,你事到如今竟还如此狡辩,看来非得逼本官对你用刑是吧。
君沉岚心底一惊,正要说话,却见锦离已然道:纵使大人贵为大司徒,也不能随意对世家贵女用刑吧,传出去您的官威何在。
哼,伶牙俐齿。端木炎冷笑,道:你不过是个嫌犯罢了,本官无权对你用刑,但楚大人代掌刑部,自是有这个权利的。是吧,楚大人
端木炎看向楚永文的时候,眼中暗藏威胁之意,楚永文心中一惊,连忙道:是,大司徒说的是。
楚大人,再怎么说楚五小姐你的女儿,你不帮着她就算了,还任人如此在公堂之上假公济私吗!君沉岚拍案而起,怒斥道。
楚永文被说的脸色有些难看,目光游移,却没答话。
锦离瞧着他这般模样,心中了然,定然是端木炎许给了他什么好处了。
呵,当真是她的好父亲啊。
锦离心底冷笑,眼见刑部的人当真要上刑了,知道指望不上楚永文,唯有自救,便道:大司徒口口声声说锦离是嫌犯,请问指控的人证何在?
纵使此处是刑部,也不能没有人证物证,甚至没有原告的情况下,直接押人上公堂用刑吧。
原告是我。
就在这个时候,公堂外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一个端庄美貌的妇人,被丫鬟扶着缓缓的走了过来。
看见那人,纵使锦离也愣住了,须臾了然一般,原来是你。
正是向锦离求助的临夫人!
楚大人,臣妇是相府的儿媳,告楚锦离居心叵测,谋害我公公!
此时的临夫人哪里还有之前的端庄温和,看着锦离眼底是满满的冷意,说出的话不寒而栗。
不止是锦离,就连君沉岚也惊住了,看着临夫人呆住了般道:夫人,您您说什么啊。
说起来他们少年时在临家求学,临家大郎成亲早,临夫人性格温和,对他们十分照拂。
君沉岚想破脑袋,怎么也没想到临夫人也会参与到此事之中。
临夫人却没看君沉岚,而一旁的端木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觉的笑,道:临夫人,这楚锦离与你们临家无冤无仇的,又怎会谋害相爷呢?
临夫人眼眸微垂,沉声道:楚五小姐与我们临家无冤无仇,可那公仪谌,当日曾与相爷起了争执,相爷也是被他给气病的,而这,楚锦离如今便住在帝师府上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她是指锦离谋害临相受公仪谌指使!
听她这么说,锦离不由觉得一阵齿寒。
今日的局,她也不过是个引子,原来竟是为了公仪谌所设!
端木炎蛰伏这么久,一直未曾有所动作,却没想到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杀招。
临相德高望重,在世家地位斐然,一旦他死了,原本凝结在一起的世家势力势必分崩离析。
与此同时,身为弟子的公仪谌却指使身边的人谋害自己的恩师,非但身败名裂,恐也难逃牢狱之灾。
一时间,纵使机敏如锦离心中也不由乱糟糟的不知如何是好,唯一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能连累公仪谌!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都要严重,此时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