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楚家那个灾星祭天,天就会下雨了!”
谩骂声不绝于耳,台下族人的脸上表情各不相同——恐惧、厌恶以及无端生出的扭曲恨意。
锦离被绑在高台的柱子上,她的身上布满鞭痕,皮开肉绽,衣服上泥土和血迹斑驳,每一道伤痕都触目惊心。
听到那群人的话,她带血的嘴角不屑勾起,嗤笑出声,“愚蠢。”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听信蛊惑,愚昧无知!”
众人气地变了脸色,死到临头居然还不知悔改,口出狂言!
楚家双姝,长女福泽深厚;次女生而不详,祸家之灾星。
而她楚锦离,便是那生来不详的次女,至于福泽深厚、术士预言将会母仪天下的长女楚凤瑶,如今正着一袭华裳站在她的面前。
楚凤瑶以锦帕掩面,羸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为亲妹妹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感到痛心。
一个手执火把的华服男子将楚凤瑶揽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凤儿,你身子弱,不值当为她哭了。”
楚凤瑶柔弱无骨地靠在他肩头:“虽说锦离下药害我,又害得城里三年不曾降雨,可她纵有万般不是,总归是我的妹妹啊。”
“凤儿,你就是太善良。”南与风满是心疼的抱着楚凤瑶,柔柔安慰。
高台上的楚锦离,却将楚凤瑶嘴角的笑意收入眼中。
“姐姐,我未婚夫的怀抱可舒服?”楚锦离讽刺出声。
楚凤瑶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自然地分开了些距离。
南与风恼羞成怒,扬手狠狠甩了楚锦离一个巴掌!
“你险些害了凤瑶性命,如今又命带孤煞,克得这里滴雨不降,今日必得将你祭天求雨!”
楚锦离硬生生被扇地侧过脸去!那力道之大,竟将楚锦离的唇角生生抽裂。
“南府世代翰林,通读诗书,你竟也信那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愚昧之极!可笑之极!”楚锦离舔舐掉一侧的血渍恨恨出声,若不是被绑得动弹不得,她定要将这负心人毫不留情地教训一番。
南以风,她的未婚夫婿,却被嫡姐一朝夺去,请来的江湖术士说,天灾**,皆因她这个煞星而起,需得杀了她才可消解。
楚凤瑶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再次躲到南以风臂弯里,这一幕实实在在刺伤了锦离的心,她先前的冷漠都被愤怒取代,双眼充满血丝。
“楚凤瑶,那碗药里的毒明明就是你自己下的,说什么要我帮你端药,又叫来你贴身丫鬟做证诬陷我,你装作柔弱,实则心肠歹毒不堪!”
“你还冤枉凤瑶?”南以风大怒,拔剑相向,“有谁会狠到给自己下毒吗?”
若是以前,连锦离也不相信,平日里柔弱地多走两步就会咳嗽的姐姐,竟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媒,陷她于死地。
就因为那术士预言,只要锦离在,他日母仪天下之人必定不会是楚凤瑶!
锦离冷冷地笑了,眼神里流露出瘆人的恨意,“你以为楚凤瑶会嫁给你区区一个翰林院士吗?她只不过把你当台阶,想利用你爬得更高,当上皇后罢了!”
“你给我闭嘴!”南以风表情变得狰狞,“噗呲”一声,利剑猛地刺进锦离的肩头又即刻拔出!
鲜红的血液喷洒出来,甚至溅了南以风一脸。
在刺目的红色的映衬下,南以风的面目变得陌生可憎。
“南以风,你当真要杀我?当初是你亲自将我从廊州接来,许我终身,你说,定不负,两厢意。”
锦离颤抖说着,一滴血泪夺眶而出。
此话一出,南以风持剑的手抖了抖,他只是被恨意左右,却远没有狠辣到杀人不眨眼。
就在他犹豫之时,台下的楚凤瑶又开始咳嗽,哭腔甚浓,“以风,若是你下不去手,那便罢了,若是哪日我不幸丢了性命,我也不怨谁,只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