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不清楚，也无法预料。
“在想什么？”郑越看出沈燃满坏心思后，问道，“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沈燃看着碗里的白米饭，他沉默着，郑越也并不催促，好一会儿后，沈燃问道，“你知道郑老爷子当年创业的事情吗？”
这个话头开了，沈燃忽然觉得轻松了一些，他抬头看着郑越，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而让沈燃有些失望的是，郑越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后，摇头道，“知道一点，但是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公司成立的时候似乎是遇到过一些困难，其他就不知道了。”
这个回答是在沈燃的意料之中，但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怀疑这个回答的真实性，沈燃自然也不例外，他低头扒了口饭后，闷声道，“那你回去查一查吧。”
话都说到了这里，如果郑越还不明白上辈子的问题在哪，那他就真的白活了，他几乎是立刻将沈燃上辈子做那件事情的原因给猜测了出来，可是原因却并不明了，只能回去查看一下资料。
距离郑越死的那天越来越近了，两人之间都藏了太多不能提及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郑越准备好早餐后便回了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没起床，郑越也没惊动他们，径自来到了书房，在一堆文件资料的角落处找到了公司成立初期的合同文件，上面已经堆满了灰尘，可他看了眼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除了合伙人之中有个姓沈的股东让他稍稍有些在意，可关于他的消息极少，郑越想了想打开手机查阅了一下这个人的信息，却发现这个人早已死在了十几年前的一场意外里。
“郑越。”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来的太突然，以至于郑越肩头微微颤了一下，转过头时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老太太，老太太看着他，问道，“你在干什么？”
“看一下合同资料。”郑越将文件放回了原地，“妈，你这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爸呢？”
“他还在睡，我听到书房有动静，就起来了。”郑越顿了顿之后，他问道，“妈，公司……”
“不是妈妈一定要管着你，但是郑越，你清楚沈燃的底细吗？对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掏心掏肺，最后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老太太打断了郑越的话，郑越听着老太太说完了，才继续道，“我知道，但是控制不住。”
“怎么会控制不住呢？”老太太疑惑的问道。
“能控制住的，还算爱吗？”郑越笑了一声，“这就是没法说的，还就得是他。”
老太太见郑越软硬不吃，也有些生气，奈何郑越正准备溜走，他道，“我等会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和我爸了。”
他刚没走几步，就被老太太再次叫住了，这次老太太倒是没再教训他，只是道，“今天你回来翻书房的事情，谁都别说，特别是你爸，知道了吗？不然你爸都被你气出高血压了。”
郑越连忙应了几声，然后就开车逃了。
在路上的时候，他回想起郑太太的神情，想了下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道，“喂？哥们，帮我查一下东西……嗯对，我不方便……沈善竹，对，是我们家公司创立初期的一个股东，十几年前死于一场意外，你查一下这个……对，什么资料都要，好，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后，郑越将车靠在路边停了一下，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山坡，下意识的脊背发寒，但是很快便无所谓的笑了笑——就是这里，几天后，他就要死在这里。
到了家之后，他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吃饭的沈燃，沈燃每次睡醒后，他的头发总是有些乱，沈燃头也不回道，“出去锻炼了？没吃早餐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