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风逸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
姜向无:“风逸 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姜向无心道:准是同扶玉呆的久了,什么听墙角顶嘴的丑毛病都叫他学会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便正色道:“你以后少与老三混在一处。”
此时客房中的扶玉登时朝面前为他上药的忍冬打了个喷嚏,忙道:“对不住对不住,大师兄,我没忍住。”
忍冬拿袖子擦了擦脸道:“没事。”
扶玉又问道:“你把风逸塞到师傅房里,师傅不会生气吧?”
忍冬将药膏放回扶玉的药箱里,道:“是他自己要去的,而且院中所剩银两不多了。”
是了,揽生阁只负责阁生的饮食起居,其余长老及掌门院中徒弟的花销所需银两要由完成阁中接到的委托来赚取,而这些委托大多来自民间权贵之家。
姜向无嗜酒好赌,花起钱来大手大脚,整日只知游山玩水,自家徒弟都甩手不管,接委托?不存在的。
别人院里的徒弟都是由师傅养着,做姜向无的徒弟,只求他少糟蹋他们的血汗钱就不错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同风逸走回客栈的姜向无莫名打了个喷嚏,风逸见状轻声问道:“师傅冷了吗?”
姜向无正细忖这几日的事情,并未留意风逸说了什么。
见他不答,风逸抬手轻轻将他搂到身边道:“如此可好些了?”
姜向无被他的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得微微发愣。他蓦地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风逸,却捕捉到他唇边那一丝尚未褪尽的笑意。
夜色无涯,而他眼中却好似揉进了无数星尘碎屑般熠熠生辉。
姜向无心道:罪过罪过。忙推开他道:“无碍,前面就是客栈了。”
风逸垂眸,笑而不语地放下手。
二人并肩徐徐走向客栈。
被他这一搂,姜向无也没心思想正事了,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风逸,发现他身长已与他平齐,脸上的轮廓也分明了些,只是相貌仍留有几分少年的青涩之气。心想他发育的倒是快。
模样,也与那人越来越像了。
回到客栈,姜向无径直上楼走回房间,转身正欲关门,却见风逸还直挺挺地站在他房门口。
姜向无:“为师要睡下了,你快回房吧,别跟着我了。”
风逸:“已经回了。”
姜向无不解:“什么意思?”
风逸道:“大师兄说院里银子不多,要节省开支,他和扶玉睡一间,我便来寻师傅了。”
姜向无撇嘴不屑。
——不就是银子么,为师给你不就得了。
刚想掏钱叫他去再开一间,却只摸到怀中空空如也的钱袋。他皱了皱眉,想到自己本就是个只出不进的主儿,大半夜也不好再腆着老脸去跟徒弟要。不禁心中感叹养徒弟真难。
早知如此方才同白清阳大吃大喝那顿就叫他结账了。
想到这,忽而脑中灵光乍现。等等,花兄?对啊,花兄啊。
姜向无道:“那个,你花,白师伯今晚不在,房里应该空着,你去他房里睡吧。”
风逸道:“师傅就这般嫌弃我吗。”
姜向无忙解释道:“怎么会,你同我挤在这一间又睡不舒服...”
风逸却自顾自地挤进屋里,道:“我睡地上就好。”
姜向无拗不过他,只好无奈道:“那成吧。”
二人盥洗过后,姜向无想分床被子给风逸,却发现榻上只有一套被褥。而风逸此刻正认认真真将几条长板凳拼到一起。
姜向无瞧着他,心道:“难不成他就打算睡在这几条破凳子上?放着好好的上房不睡,非要留在他这,难不成真是印随?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合情合理的理由。转念一想,他黏人是黏人,倒没做过令他十分讨厌的事,而且细思一番,他总能将他伺候的很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