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无头痛欲裂的醒来时,睁开眼便见到熟悉的雕花围栏。
他是何时发回到了自己房间的?老二的新酒酒劲如此之猛烈?竟叫他喝到不省人事?
来不及想清楚这些,他腹中便传来一阵饥饿的咕噜声。民以食为天,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就这样,他起身趿了鞋,晕乎乎地摸到了厨房,正欲推门而入,却听一小厮扯长了嗓子在里面叫道:“你们知道吗!姜副掌门昨日喝醉了!”。
嗯这场景似曾相识。似乎昨日全正给小久讲故事时也谈到了他。难道他竟成了这厨房里最火爆的谈资。看来大家还挺关注他这个野鸡副掌门的私生活的。
“醉了有什么的?副掌门嗜酒如命,喝的多了醉了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另一个小厮高声反问。
“你小声点!重点是”
咦?还有下文?
姜向无赶紧竖起耳朵贴到门边,只听那小厮压低了声音道:“副掌门昨夜是被个陌生少年抱回自个儿房里的!”
姜向无闻言惊得差点一头栽倒地上,眉头一皱。
他不是他走回来的?是,是,是被人抱回来的?还是个陌生少年?
那小厮继续说道:“听说那少年把副掌门放到床上,手还没抽回来,掌门就把那少年一掌给拍晕了,搂到床上倒头就睡,还在房门外步了结界,谁都不让进。”
“我说副掌门平时不近女色,还以为是瞧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原来是”
“你别说,那少年生的可俊了,也不怪 ”
扔下还未听完的话,姜向无转身风一般地离开了。
他风风火火赶到自己门前,抬腿一脚便踹开了房门。竟瞧见一少年背对着房门,躺在他的大床内侧!
而他一早头脑尚不清醒,方才竟然都没发现他的大床上还躺着个人。
待片刻之后,他揉了揉眼睛,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我们的姜副掌门抬手扶额。
——本座觉得十分头疼。
少年似是被踹门声吵醒,翻了个身来看,见有人进来,他便缓缓起身看向姜向无。
这一看不要紧,那似曾相识的面庞却叫姜向无突然定在了原地。
朱唇鱼面的少年忽而勾起唇角,莞尔一笑,一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眸光潋滟,在姜向无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好像,真的好像
——会是他吗?
姜向无一步一顿地走向床边,一把抓过少年的手腕探了个仔细。
霎时间那刚刚掀起的波澜再次归于死寂。
少年的身上没有一丝那人的气息。
然而他却发现少年身上有被人施过术法的痕迹,而后又这少年身上闻到隐隐的槐花香气。他瞬间反应过来。
定是他酒醉之中将法力强行灌入昨日湖边的槐树,又帮他化了人形。
至于这张脸他还以为几百年过去,岁月冗长早已令他忘了那人的容颜。
刚才那门踹的巨响,把三个徒弟也吵了过来。左边二十出头气质凛冽的黑衣男子是忍冬,右边按着全正的肩膀,抻着脖子望向屋里的清秀少年,是扶玉。
碍于结界,三人只能远远观望。
姜向无见惊来了人,赶快放开了槐树少年,正襟坐在床边,挥手撤了结界,扶额道:“进来吧。”
三人齐道:“师傅早。”
姜向无颔首。
一旁的槐树少年却看向全正,礼貌一笑。
全正却笑不出来,忙道:“师傅,都怪我,昨日没告诉您那酒不可多喝,我本来想说的,可”
姜向无挥挥手“行了行了。”
见他面上并无异常,全正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忍冬一向不爱凑热闹,问了早就在一旁不再发声。
扶玉却兴致勃勃地问道:“师傅,他是谁啊?”
姜向无正头疼该如何解释,却听床上的少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