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啊,”鹤丸国永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轻快,“那就让我先来试试吧。”和他轻快的声音不符,重重的一刀砍下,然后无声无息的停在了离沈浅肩膀很近的地方。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黑漆漆的鹤丸国永抽回自己的刀,“竟然真的有砍不到的东西吗?是因为力道不够,还是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挡住了呢?”
他像是好奇的询问着收到回鞘,“那试试用手呢。”戴着手套的向着沈浅抓去,同样停留在咫尺之遥,“连手也完全碰不到呢。”与众不同的能力,也难怪敢说那样的话。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砍不到的东西存在!”歌仙兼定换了持刀的姿势再次砍了过来,他动了其他刃也跟着动了。
沈浅都如此开口了,已经完全黑化的刀剑付丧神们当然不会对她客气,各种不同的刀剑对着她就是轮番招呼过来。
然后,就和之前的尝试一样,刀刃停在了离她很近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不管砍在哪里,都是同样的结果。
沈浅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让这些刀剑付丧神们砍,脸上还挂着笑眯眯的神色,果然吗?之前看到刀刃过来还是下意识想躲觉得可怕,很快就习惯了呢,她抽到这个能力实在太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刀剑付丧神们也逐渐焦躁起来,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不管你怎么砍都砍不到她。
不,或者说根本无法碰到她,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们的手脚也好,还是换了其他东西也罢,无论是什么,都好像被她隔绝在了安全的距离。
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那人还一直保持着那样悠然的表情,之后也只不知道是不是站得烦了,还做了广播体操!广播体操?广播体操!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嫌的人?时之政府到底是怎样的失智政府,招的都是些什么审神者啊?
沈浅可不知道这些刀剑付丧神们的想法,虽然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对她的印象有多糟糕,但是别人的想法她又在乎什么呢,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能活着多一天都是幸运,当然要开开心心的好好活着。
于是在做完三遍广播体操,沈浅看那些刀剑付丧神中哪怕最倔强的也停下对她的攻击后,就是笑眯眯的开口,“你们应该已经都尝试完了,这样的话,能坐下来听听我的交易了吗?”
“既然这样的话,”已经尝试过用无数东西来碰触沈浅都失败的鹤丸国永比了个手势,“那你就说吧。”
“鹤先生,”烛台切光忠不赞同的看了过去,“我们本丸不需要新的审神者。”
“什么啊,”鹤丸国永的语气满不在乎,看着沈浅的眼神却依旧森然,“可是现在赶又赶不走她嘛,她想说就让她呗,说不定,可能会给我们什么新的惊吓呢。”
在鹤丸国永的坚持下,其他刀剑付丧神很快让步,沈浅半点没有意外,没办法,就像这只黑漆漆的鹤丸说的那样,他们赶不走她,那也就只能听她说了。
于是很快,沈浅就见到了这个本丸剩下的所有刀剑付丧神,并不多,但却相当引人注目。
没错,在审神者记忆中五彩缤纷的刀剑男士们就像被清洗掉所有颜色,再用浓墨泼过般,全都是一身漆黑的出阵服外加满身的黑气。
他们在广间里或站或坐,手里牢牢的握着自己的本体刀,目光里不是杀意凛然就是冰冷森然,没有丝毫的正面情绪。
被这样的目光瞪视着,沈浅觉得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大概是连身上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
不过现在,她很淡定,淡定到就这么在榻榻米上盘腿而坐,甚至朝这些刀剑付丧神们露出了笑容,“初次见面,相信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我是被政府派遣到这里来的新任审神者。”
“哈哈哈哈,政府还记得这个本丸吗。”说话的是坐得并不太远的三日月宗近。
和其他如临大敌的刀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