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
冯母立刻说:“实在是想看奏折的话,让彩研给你拿两份来批阅。”
“可是……”冯彩研有些犹豫,她哥看样子连笔都提不起来了,那些奏折大多是一些容易生气的内容,劳损到了心力该如何是好。
顾以昭:“今年北边的雪灾还挺严重,也不知咱们的救济款有没有落到实处,亦或是哪里灾情特别严重需要救灾。”
“好,我这就去拿。”
眼见顾以昭已经将想要看的奏折提出来了,冯彩研便也只能乖乖去拿。
顾以昭对于全国各地的灾情看得特别严格,夏有南方暴雨洪涝,东有北方暴雪霜冻,又或是那些地方干旱了,那些地方出现了瘟疫……这些都是民生问题,不容小觑。
在他登基的第一年,全国各地的官员都出现了中饱私囊的情况,十有八九是存着新帝登基管不了所有地方的小心思。
于是有一个抓一个,统统砍了脑袋。
第二年,情况果然好上了许多,但抱有侥幸心理的人依然存在,所以那些人也统统丢了性命。
等到了第三年,顾以昭索性在没有灾情的日子警告了所有人,表示自己乃天授君王,那些贪赃枉法的行为无论在哪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正所谓事不过三,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三次那就是肯定了,眼看贪赃枉法之人全都被抓出来杀了个干净,敢于铤而走险的人再度少了……但依旧屡禁不止。
于是顾以昭果断加大了处罚力度。
就这样,一晃眼与这种贪赃枉法行为作斗争便到了第五年,或许是那些人觉得太女不够格,这种现象竟然又“死灰复燃”了。
冯彩研光是看到那些奏折就忍不住杀意,但是既然顾以昭想要,她便呈了过去。
扫了眼奏折,顾以昭轻笑一声,取来炭笔书写一番后,很快就给出了确切方案。
如今民间虽有毛笔,但是毛笔造价高,且不方便掌握,因而最为流行的便是顾以昭发明的炭笔,取来木炭用木头包裹,再把脑袋削尖,便是最适合初学者的书写工具。
由顾以昭引发的变化,已然渗透到了平民百姓的生活中。
冯彩研认真地看着奏折,便见上面已经用列点的形式列举了应对北方雪灾及部落居民入侵的方法,心道不愧是哥哥,相较而言,自己显然还不够成熟。
写完后,顾以昭便温和一笑:“麻烦大家先出去一趟吧,我有话想要与法师两个人单独说。”
冯母、慧真和冯彩研三人面面相觑,片刻后便答应了。
三人出了门后,顾以昭便招了招手,示意慧云揽住自己。
他们之间已然培养出了相当的默契,慧云没有多说,便让顾以昭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施主,你又消瘦了许多。”
这是慧云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
顾以昭勾唇一笑,用额头蹭了蹭慧云的袈裟,感受着那体温,说:“法师莫不是在心疼在下?”
慧云沉默片刻后,认真地说:“施主身体不适,还请好好休养,今日万万不要对贫僧动手动脚。”
“扑哧~可是以前在下动手动脚的时候,法师不也很开心地接受了吗?”
顾以昭不必用眼睛看,便找出了袈裟下方的两个小核,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在下即便是一具枯骨,也能让法师心跳加速,法师嘴上不说,可身子的反应总是这般诚实。”
在顾以昭娴熟地将手放到袈裟内之前,慧云便握住了他的手,目光如炬。
“施主身体不适,不可疲惫。”
“法师真是严厉,哎~”顾以昭故作遗憾地叹息了一声,转而笑道,“话说回来,法师又修炼了整整五年,如今情障可是消除了?”
慧云闭眸说:“阿弥陀佛,在下不懂,但兴许也是懂了。”
顾以昭黑亮的眼睛立刻迸发出明亮的光辉来:“说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