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生孩子那天,陆衡还在公司上班,陆母陪着林荫在小区里散步,走着走着,林荫肚子一阵阵的发痛。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蜿蜒的落下,林荫本来以为是阵痛,想着忍一忍就过去,可没想到痛感越来越严重,她咬住下唇,身子微微发颤。
陆母见林荫情况不对,马上给陆衡打电话,吩咐月嫂把准备好的东西带上,又叫家里的司机送林荫去医院。
等到陆衡急冲冲的赶到医院时,陆母正扶着林荫慢慢悠悠的在医院的过道里小心的走着。陆衡大步跑了过去,接过陆母手里的话,扶着林荫的肩膀,让她把所有的力气放在自己身上。
一见陆衡来了,陆母撒开手,让陆衡来照顾林荫,嘱托陆衡带着林荫去走走楼梯,生产的时候能够顺利一点,她则去预产房里收拾东西。
陆衡扶着林荫从三楼上到四楼,一个一个的台阶慢慢的上去。
林荫朝着陆衡笑了笑,她脸白的吓人,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鬓角已经湿透了。陆衡小心翼翼的扶着林荫,用纸擦掉她脸上的薄汗,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等会儿我会陪你进去,你别怕。”
陆衡摸了摸林荫发抖的手,心疼的摩挲她的手背,想要给予她一点力量,带着她慢慢的走动。一路上陆衡都在跟林荫讲话,不停的分散她的注意力,还要时刻注意她的动静。
下|身的疼痛一下比一下厉害,林荫忍不住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声,拉住陆衡的手不由得攥紧了,指尖发白。靠在陆衡的肩膀上,小声的喊:“陆衡,我疼。”
陆衡鼻子瞬间酸涩,眼眶也湿润了,低头在林荫额头上落下密密的吻,右手轻抚着林荫的背脊,声音沙哑道:“我们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宫缩的频率越来越快,林荫隐隐感觉下身有东西流出来,攥着陆衡的手,声音虚弱道,“我……我好像要生了。”
陆衡闻言一下慌了神,一把抱起林荫,尽量平缓而又快速的到产房,手心紧张的都是汗,呼吸急促,强撑着笑意,扯开嘴角冲林荫道:“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别紧张。”
这是陆衡这辈子走过最漫长的一段路,他抱着怀里的林荫,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顾着蒙头往前跑。
护士将林荫推进产房的那一刻,陆衡的手还怔怔的举着,林荫躺在那里,咬着唇发出低低的呻|吟,不敢大声的喊,就怕现在耗费了力气,等会生孩子的时候没力气了。
陆衡穿着无菌服,握着林荫的苍白的手,细细的吻着,不停的给林荫加油打气。
耳边是不断的‘吸气’、‘呼气’的声音,林荫双手攥紧床单不停的用力,额头上、头发上全是汗。
终于,她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紧绷的心才松懈下来,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耳边听到陆衡的声嘶力竭的喊声,“医生,我老婆晕了,医生,你快来看看她。”
睡过去前,林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陆衡不去演戏实在是可惜了。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病床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林荫慢慢的睁开眼睛,头顶上是白漆漆的天花板,鼻子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生了,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的西瓜已经卸掉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丝丝光从外面泄漏进来,林荫动了动脖子,对上了陆衡的眼睛。
四目相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淡淡的忧愁浮了上来,正当她暗自神伤时,额头突然被人抵住了,唇瓣也被人含住了。
缠绵悱恻的吻从唇瓣到舌尖,林荫那种类似林妹妹的愁绪瞬间消散了,果然她还是很有魅力的。
陆衡扶着林荫缓缓的起来,靠在枕背上,轻轻吹了吹勺子里的皮蛋瘦肉粥,一口一口的喂给林荫。
“宝宝健康吗?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好看吗?”
陆衡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