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武！你快下来！”
白芊陌紧攥着浸过醋的柚子叶，朝阳台飞奔而去。
忽地一阵邪风吹过，哐地一下，阳台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如同《浴室里的女鬼》的情景，门关上后，就打不开。
尽管白芊陌用力地去狠踹门玻璃，始终无济于事。
最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武，脱掉那带着翔的裤子，挂在吊棚顶的洗衣架上，打了个结，上吊自杀了。
画面狼狈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在这光怪陆离的游戏世界里，连死亡，都没了尊严。
游戏提示界面适时显示。
【您好，玩家“小武”的凶宅试睡72小时挑战失败，暂时下线。剩余四位玩家，祝通关顺利。】
白芊陌收回视线，看着一地落翔，大脑空白一片。
也不知道是商武死得太憋屈、太离谱、太狼狈，还是屋子里的味道熏得人头晕，无力感袭卷全身，白芊陌靠着墙角，滑坐在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紧接着，房门打开，萧清泽等人就冲了进来。
“我靠~怎么这么臭！”，初中生姜小川被臭得跑出了房间。
“商武怎么死......”,佳姐的话问到一半，就看到了悬在晾衣架上的商武。
“啊！”，非礼勿视，佳姐紧忙捂住了眼。
反倒是小昭，最美眼色，偏偏顺着佳姐方才的视线看去，瞧到商武光溜溜的那三只大胖腿，登时就“啊”地一声，叫得比佳姐的声音还要刺耳。
小昭转身捂住了眼睛，“我的妈呀，眼睛要瞎了。”
佳姐同情地看向白芊陌，成熟干练的脸上神情复杂，捂着鼻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小陌，你这是经历了什么啊？！”
白芊陌捏了捏眉间，表示不想再提。
几个人当中，倒是萧清泽淡定得很，进到卫生间里，拎了桶水，主动打理起地面的污秽。
小昭和姜小川嫌脏，各自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在他们看来，比起凶宅，翔更可怕。
......
直播间里。
几个买家NPC聊了起来。
买家A:【刚才有个试睡员，拉屎拉到一半，裤子都没提就出去了。】
买家B:【我看到了，那个试睡员在客厅里滴答了一地的翔。】
买家C:【好味儿的对话。】
买家D:【这个屋子，可以再跟房东讲讲价了。】
......
三人收拾到凌晨三点，客厅的地面才算干净，味道也稍微淡了些。
“小陌，你自己可以吗？”，要回房间的佳姐关切地问道。
经历了方才的场面，好像过往游戏副本里的惨死，显得也没那么恐怖了。
白芊陌苦笑摇头，“可以。再说，这屋这么臭，估计连鬼都不愿多待。”
佳姐仍不放心：“真的？”
一旁的萧清泽插话打断道：“一晚死一个，今晚不会再有事了。”
正如萧清泽所言，后半夜，NPC买家也没再提任何要求，整栋楼都跟睡着了一般，寂静，没有一点的声响。
次日。
白芊陌醒来。
睡眠不足，整个人也浑浑噩噩的。
扫了一眼直播间，一切正常，也没有任何新来的信息。
起身出了卧室，白芊陌小心翼翼地嗅了嗅。
那股子翔臭味，消失了！
放在客厅里的另一台直播设备也消失了。
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急于验证，白芊陌大步跑去拉开了窗帘。
如她所料，商武吊死的阳台上，空荡荡的，连条裤衩子都没有。
商武的尸体，就这么地悄无声息地下线了，倒是给他们几人省事儿了。
出门去与其他人会合时，白芊陌注意到，她挂在门外的柚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