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城,神情阴狠之至:“你们费了这么多力气……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回去告诉那小皇帝,我就是要他生不如死,我们尉迟氏满门都在天上看着!”
语毕,他一口鲜血蓦然喷出,短短一息人就已栽倒在桌上,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林城一惊,即刻上前。旁边那手下同样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茶杯:“有毒?”
“没有。”林城切齿。
尉迟述血色鲜红,毫无异样,死得又突然,毫无腹痛一类不适的症状,没有这样厉害的毒物。
他这是用内力震碎了五脏六腑以致气绝身亡。
林城摇摇头:“将尸体送回京中。备快马,我即刻回京复命。”
“诺。”身侧的手下抱拳,林城转身走出前厅:“你们都留下,搜捕顾氏夫妇。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若抓不到就回京,我们另行商议对策。”
“诺。”四下里的无踪卫齐齐应声。
林城步出门槛,看向押在院中的众人。
凌色在他眸中一扫而过,他想了想尉迟述的死,冷笑:“你们验一验他们的功夫,内力寻常的就罢了。若有武功高强可如尉迟述那般自尽的——”他侧首睇了眼跟出来的手下,“索性直接杀了,取血酿酒,好歹图个痛快。”
话音一落,院中不乏有人已眼露惊恐,老弱妇孺更哭声四起。林城无心理会,提步继续向外走去。
待他走出大正教的大门,快马已然备好,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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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都,宫中渐渐有了些好笑的议论,说顾贵妃身后仿佛长了个尾巴。
这“尾巴”说的正是苏曜。
按理来说,旧宫这边的宫人纵使规矩松散些,这样胆大的议论也没什么人敢多言。但这回,许是这话太过好笑,不觉间竟渐渐传开了。
二月初的时候,齐太嫔得了些好茶,来分与顾燕时,顺便和她说了这事。顾燕时听得心情复杂,午睡时又想了起来,又说给苏曜听。
彼时苏曜正昏昏入睡,听到这话反应了半晌才回过味,嗤地一声笑出来。
接着他也没睁眼,翻了个身,大喇喇地将她抱住:“尾巴就尾巴吧。”他说。
“多难听呀。”顾燕时小声,“是不是要管一管?或者……或者你收敛些,在宫人面前别那么……别那么……”她说到一半不知该如何形容,声音变得更低了,“你知道的。”
他含着笑,脸颊曾在她肩上:“我不,随他们说吧。”
说着他就不老实地凑得更近了几分,脸埋进她身前的那片柔软里,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顾燕时鼓着嘴,鬼使神差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奇怪哦。
她从未想过要用“身后长了个尾巴”这种话来说他,可宫人们一说,她竟也觉得有些贴切。
这些日子,他确实像个尾巴。
而且是那种……脾气很好一直摇来摇去、揉起来毛茸茸的大尾巴。
待午睡起来,苏曜打着哈欠去屏风后更衣,张庆生笑吟吟地走进来,手里托着一方托盘,朝顾燕时欠了欠身,就直接行去了屏风后。
什么好东西?怎么鬼鬼祟祟的。
顾燕时原还想多躺一会儿,见状就爬了起来,好奇地跟过去。
行至屏风边,她探头一看,苏曜手里正把玩着两枚玉佩,点头道:“玉质不错,给齐母妃送去吧。”
“我看看。”她边说边伸手,拿过来一瞧玉佩上竟是鸳鸯,不禁一愣。
鸳鸯乃是象征两情相悦的纹样,太妃太嫔们俱是丧夫之人,不大用这样的东西。
再仔细看看,她更困惑:“怎么是两只鸯,没有鸳?”
“你看错了。”苏曜一把将玉佩抽走,笑了笑,交回张庆生手里。
张庆生将玉佩装进木匣,又道:“林大人回来了。”
苏曜神情微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