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思,那女人还是许成安宠妾灭妻的那个女儿,如此更好。”
孟曦泽身子一震,立即抬头,然后就对上了孟庆那双冷厉中隐含着精光的眼眸。
孟曦泽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定下心来,然后冷静的开口:“我知道了,父亲。”不就是让他先认了许文君嘛,也不是不可以!
孟庆满意的看了眼自己这儿子,仰头靠在了背后的楠木交椅里,语气也放轻缓了许多:“一时而已,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如今事情有变,由不得他选择了。
即便是放在之前,也依旧没给他多少选择的余地。
知道连同玉玺一起不见得,还有各府的秘辛,也没有多少波动了。
这些事情此时来说,影响也不是特别大了。
出了书房,却有人来报说是许成安来了,人等在花厅。
孟庆看了眼有些孟曦泽,没多话就朝花厅去了。
这回孟曦泽没再跟着去了,此时已近午时,春日的日头少了几分夏日的火辣,兢兢业业地将万物都镀上了一层均匀的金丝釉。
孟曦泽缓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走在了被阳光照了满堂的庭院里,让他整个人都镶上了温暖又和煦的金边。
在来往的丫鬟们眼中,少爷依旧是温雅沉稳,淡然高华,若不是若不是那双眼里的冷色太过明显,几乎与往日并无差别。
然而,这抹冷色在走到他院中时,已然消散于无形了。
*
许成安被叫来的有些突兀,可他心里却是有几分明悟的。
因此,一听说丞相有请,他就忙不迭的来了。
等在花厅的时候,许成安是有些底气的。
诚然是他们有错在先,且以他尚书之女的身份,也算是高攀了丞相府了。
况且,这还有违抗圣旨的嫌疑,但既然冒险做了,许成安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可即便这样,孟庆进来的时候,许成安还是愣了一下。
今天的丞相虽然依旧面带笑意,但整个人的气场却是完全不同了。
见了许成安,孟庆倒没记着先说什么,只让他先坐,又让人上了茶。
因着接近午时,还让人将午膳也摆在了花厅,就是迟迟不说昨天的事。
许成安倒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只是这其中牵扯到的是许文君,他就不免有些失了往日的沉稳。
即便猜测孟庆可能就是想让他急,许成安还是心甘情愿的走上了孟庆给的路。
酒过三巡,许成安试探着开了口:“不知丞相大人找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孟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许大人当真不知?”
“惭愧,还望孟大人明示。”许成安心里有数,但却不能先认这事。
孟庆嗤笑一声:“孟大人果然不简单,这装傻充愣的本事怕是无人能及啊!”
这话很不客气!
许成安有些恼,这孟庆为人温和,也不算难接触的,怎么今日这般尖锐。
“孟大人此话怎讲?你我虽如今成了亲家,论起来算是高攀了你丞相府,可是,孟大人也该知道,这亲事是你亲口提的,否则,我看也就未必不能更好。”
许成安也是有自己的一点儿脾气的,原本这门亲事若是不成,对于他来说更好,但意外成了,在某些人眼里,他就不可避免的被划分到了某一派系了。
即便这样,说实在的也不影响什么,元安帝那边想必也清楚,许文瑶并不受重视。
许成安也未必就是丞相一派。
做本原本这样是最简单的,可是万芸动了换亲的心思,许成安也不是没有考量,换了许文君,那么他不免要为女儿考虑的。
他怎知孟庆态度这般不好对付。
对于许成安的一通话,孟庆也不在意,只是讥诮地撇了他一眼:“这么说许大人是一点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