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具发臭的尸体穿梭在大街小巷,那画面,啧啧。
“谁呀”
“来了”
棺材铺子终于开了门。
“我想买一口棺材”
“没做没做,没有现货了”
店铺老板挥手示意白秋干净走,就像在挥赶惹人厌恶的苍蝇一般,语气也极不耐烦。
“明明有”
白秋不甘心往里张望,看着店里放着好几口已经做好的现成棺材,不明白这老板为什么不做她生意,有钱不赚不符合常理。
“姑娘,那三口棺材是我家自备的,这战乱的年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归天了”
“呃”
白秋竟无言以对。
“砰”
店铺老板关上了门。
“老板”
“您可以再做一口,您还有时间的,我爹的尸体都发臭了,我把我卖身的钱都给您,您就卖一口棺材给我吧”
白秋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语气及其的凄苦。
“老板”
“唉”
隔着一扇门,白秋听见了店铺老板一声轻轻的叹息。
“吱呀”
棺材铺子的门再次打开,老板将白秋领进了棺材铺,卖了白秋一口棺材和一些纸钱,没有多收白秋的钱。
在店铺老板的帮忙下,白秋将交易人父亲的尸体安置进了棺材,随后封棺打上了长钉。
“寻一处朝阳的地方下葬吧”
“嗯”
...
白秋不懂风水,至于棺材铺老板说的朝阳之地她也辨不清,推着棺材出了县城,朝一处比较高的坡地而去。
山林间,寒风戚戚,白秋找了一块比较开阔的地方,拿出棺材铺老板送的铁锹开始挖坑。
...
破晓时分,白秋终于将交易人的父亲下葬了,看着面前的黄土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啥呢”
“墓碑”
白秋从独轮推车上掰下一块木板,随地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在木板上刻下“慈父李氏之墓,李小七立”
白秋将木板做成的简易墓碑插在了坟头,至此算是做完了一件事。
“咕-咕咕”
肚子传来因为饥饿而抗议的声音。
朝阳的光芒洒落在这片土地上,白秋寻着来时的路回县城,一路上遇到很多人,大多是贫苦百姓,衣服上打满了补丁,手上满是老茧,眼神迷茫。
入了县城,白秋驻足在一馄饨摊前“好香,老板,来碗馄饨”
“好嘞”
鲜香四溢,皮薄馅大的馄饨,白秋用勺子舀起馄饨送入口中,再喝一口汤,热气弥漫脾胃,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
白秋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这里像是民国末时期。
“老板,这些人行色匆匆,他们是要去往那里”
“唉”
“乱世之中,自然是逃命”
“那老板你为何不逃”
“我呀,家在这里,根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白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种情怀她可没有,她自认肤浅,认为活着才重要,活着才有希望。
...
“贺府”
中午时分,白秋找到了给自己银元的那个人的府邸,不知道这个贺长官是不是交易人的诉求人物贺吉。
“那里来的叫花子,滚滚滚”
白秋刚上前,便被站立在门口的哨兵驱逐。
“你才是叫花子,你全家都是叫花子”
白秋怼了回去。
“哎呀”
哨兵抬手作势要打白秋。
“住手”
清冽的声音传来,两个哨兵马上低眉垂首退下了。
“不是让你换身干净衣裳再来吗”
“你叫贺吉吗”
白秋不答反问。
“大胆,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