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歌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并非大夫人派遣来侮辱自己的那个人,刚刚身着华服闯入自己闺房的男人才是。
现在想想,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想对自己怎么样的话,那么一开始他就已经得手了,根本就不会拖到现在。
没等楚令歌说些什么,忽然铜锣声响起,大夫人院落的吓人高声喊道:“大事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楚令歌镇定自若的看着这一切,她倒要看看,大夫人这次又在耍什么幺蛾子,当然,最主要的是想看看大夫人和楚梦瑶如何在父亲面前出丑。
而男人则席地而坐,嘴角带着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屋顶下方。
楚令歌深吸一口气,缀着颀长睫羽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一抹无奈之色,这个时候不便去和对方解释,只要他没有恶意就好。
她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坐在了屋顶。
将军府走水,第一时间赶到楚令歌院落的并不是救火的下人们,而是余氏带着楚梦瑶跟在楚河杉身后一起到达。
楚河杉看到并没有走水,一对儿剑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伶俐的双眸呈满了愠怒之色。
“刚刚是谁敲响的铜锣?三更半夜的,怎轮到你们再次胡闹?哪里走水了?”
敲响铜锣的小斯立刻来到楚河杉身前,胆怯的看向他毕恭毕敬的说:“将军,刚刚是奴才敲响的铜锣,今晚奴才守夜,途径二小姐院落,发现二小姐闺房之中有浓烟冒出,为了避免火势越来越大,只能敲响了铜锣。”
余氏见状,阖了阖双眸,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之色,她朱唇轻启,对身旁的丫鬟晴儿厉声喝道:“还不快给我进去看看?若是二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们试问。”
晴儿立刻会意,急匆匆的向楚令歌闺房内跑去。
“啊……”
只听到一声惊叫,晴儿惊慌失措的折返而回,冲到楚河杉面前,一副欲言又止,放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楚河杉盛怒,充满威严的立刻声音响起,“到底怎么了?还不快说?”
晴儿看了看余氏,又看了看楚河杉,开口说道:“将军,二小姐她……二小姐正在和一个男人在里面苟且。”
余氏见机行事,忽然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晴儿的脸上,恶狠狠的喝道:“住口,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侮辱二小姐?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给我拉下去,拖到后山埋了。”
一对护卫来到晴儿身边,架起她的双臂便向后山的方向走去。
晴儿边挣扎着边大喊道:“夫人,我真的看到了二小姐在和一个男人苟且,我真的没有说谎啊,夫人饶命啊。”
楚河杉抬手,制止了护卫,经过前几日的那一事,他已经没有那般冲动了,说不定还是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不必如此,若真的如她所言,岂不是白白搭上了她的性命,随我去看看便知晓一切,我倒要看看,是谁竟然如此大胆,深夜潜入将军府欺负我楚河杉的女儿。”
楚河杉这样说着,迅速向楚令歌闺房内走去。
正当晴儿认为自己顺利完成余氏交代下来的任务,终于松了口气之时,余氏竟然对她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微微点头,立刻会意,一把捂住晴儿的嘴巴,让她发不出任何一丝声响,径直的向后山拖去。
晴儿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她万万没想到,余氏竟然过河拆桥,白白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
楚令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时不禁为晴儿有些惋惜,可说到底今日之事她也参与其中,所以死不足惜。
她也不想救下晴儿的性命,好让她当面去楚河杉面前说清楚。
因为楚河杉虽然征战沙场多年,但头脑却异常灵活,各种尔虞我诈早就见识多了,只要看到屋内的人并非楚令歌,不必旁人多说,自然知晓各中道理。
这时,口中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