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吴悠脸色一点没变,反倒是南杉,面色惨白,走路晃晃悠悠,一走出来就扶着长椅干呕。
“什么家庭过山车啊……速度这么快……”南杉咳嗽着,吴悠蹲下来给他摸背,“我看是想让家庭破裂……”
沈惕笑个不停,“原来南杉这么怕高啊,还降妖伏魔呢。”
安无咎见他笑话别人,忍不住也想问他,“你就没有害怕的?”
沈惕站在安无咎的身后,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安无咎很容易就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抓起他怀绕自己的手,在他手背吻了吻。
“不要害怕。”
好像从一开始,类似“不要离开我”这样的话,他们就对彼此说了很多很多次,那时候明明还不知道,为了留下对方,他们付出了多少。
这种依恋仿佛已经成为了潜意识。
“嗯。”沈惕吻了吻他的发顶,然后歪靠在他身上,下巴抵住他的肩窝。
排了很久的队,终于排到了鬼屋。这里的鬼屋是整个游乐场里最知名的项目之一,传说是非常吓人的中式恐怖。
五对儿一起浩浩荡荡进去,刚走进入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尖叫声,都是被吓到的游客。
里面很黑,音乐也做得阴森恐怖。
走了没两步,天花板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正好打中人群中最高的沈惕的头。“什么啊……”
他一抬头,是一颗垂吊下来的血淋淋的人头。
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他游客被吓得直接尖叫,可这十个人镇定得不得了,哪怕现在满天花板掉下来的人头。
“做得还挺真的。”沈惕伸手,扶着那个砸到他的人头转了转,笑着给安无咎看,“还翻白眼呢。”
“别弄了,小心把道具弄坏。”安无咎提醒他。
他们继续往前,走过一个岩洞一样的地方,两边石壁上都贴满了黄符,一阵阴风吹过,黄符被吹起,露出下面被掩藏的血手印。
“这个……”南杉停下脚步,点评着墙上的黄符,“这个写得不太专业……”
“这是重点吗?”吴悠把他拽走,继续往前。
走过通道,进入转角的瞬间,眼前出现一个穿着全套红嫁衣的女人,露出的一双手是青白色的。
“这倒是有点瘆人。”周亦珏撇了撇嘴,“就是这个鞋不对味。”
安无咎看了看NPC的鞋子,是素红色地布鞋。
维克多不太了解中式恐怖,“哪里不对味?”
“应该绣点花,再滴几滴血,这样看起来就更吓人了。”
穿着嫁衣的NPC突然遭遇点评,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吓人了。
几个在他们身后的游客连头都不敢抬,害怕地缩着,心道这几个人怎么胆儿这么大。
“这套衣服我穿应该好看吧。”钟益柔转过脸询问杨尔慈,“结婚的话。”
杨尔慈似笑非笑,“不要在这种时候讨论结婚的事。”
他们继续往前,遇到了更多的NPC,又办成僵尸的,也有一直静静躺在地上伴尸体,冷不丁伸出手抓游客脚踝的。
鬼屋里的场景和装饰也很精致,将息未息的白色蜡烛,灵堂里的中式木床,红色纱幔后的鬼影,还有大量的经文和符咒。
安无咎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围的细节,非常专注。
沈惕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现了他过分集中的注意力,伸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他的脸,“安安,这可不是圣坛。”
安无咎反应过来,无奈地笑了笑,“不行,职业病犯了。”
大家一起笑了出来,气氛前所未有的愉快,弄得鬼屋里的NPC都觉得诧异,头一次遇到这样一群游客。
“哎你记得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邪.教的祭祀吗?就是挖心脏的那个?”
“那可太邪乎了。”
“心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