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器,看得吴悠两眼都发光。
钟益柔感叹:“你这种大小姐的条件,根本就不应该来圣坛送命啊。”
“我有必须要来的原因。”杨尔慈没有言明,他们也没有问。
杨尔慈邀请他们一起离开,于是众人也没推辞,坐了进去,沈惕和安无咎在最后一排,尽管机身已经不小,但两人的大长腿还是有些无处安放,尤其是沈惕,脚都要伸到安无咎两腿之间了。
“坐不开吗?要不我去前面?”安无咎说。
“不用。”沈惕飞快回绝,“挺好的,挤一挤暖和。”
可这不是夏天吗?
启动之后,飞行器搭载的人工智能播报出当日的气温与天气,挡风玻璃前也显示出路线图,只不过是3d立体的。
“欢迎回来。”
沈惕想到了什么,模仿了一句,“你好小悠。”
吴悠张了张嘴,“你好欠打。”
“你们俩真的是,”钟益柔摇头,“我都不知道到底谁是小孩儿。”
路上杨尔慈显得很沉默,只是在钟益柔说起安无咎进入圣坛的目的时搭了几句话。
“你说在圣乔治亚医院没有找到你妈妈?”
“嗯。我记得她在那里,但是查询的时候没有她的信息。”
杨尔慈的眼睛瞟了瞟后视镜。
“一般来说,有可能是被转院了,圣乔治亚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床位很紧缺。这种私人医院关系网复杂,有人脉的可以直接进去,挤掉别人的位子,像你这样家里没有人照应的,你妈妈的位置八成是被挤走了。”
她像是很了解这些情况,安无咎想,她承认过自己是研究员,应该不是在医院工作,更有可能是圣乔治亚最大的股东——马托尔生物科技公司。
“你之前在马托尔工作吗?”安无咎直接了当地问。
杨尔慈静了一会儿,飞行器行驶到这条路的尽头。
“不是。”她否认。
“我在沙文公司,马托尔是沙文的子公司之一。”
原来是比马托尔还要强大的沙文。
这是全美乃至全世界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庞大的商业帝国几乎垄断了全球尖端技术和科技资源。
不多时,她又说,“但我现在已经失去沙文公司所有的权限了,换句话说,我根本进不去,完全被屏蔽了。如果我还在里面,或许可以动用我的权限帮你找找,但不一定能找到。”
“离职了还要被屏蔽吗?”钟益柔啧了几声,“万恶的资本主义。”
“没关系。”安无咎坦然接受,他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
“你家在哪儿?”杨尔慈问。
她没有指代清晰,钟益柔只好又问:“你说谁啊?”
杨尔慈这次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你。”
“我?”钟益柔笑笑,“不用送我回家,我要去取我定做的旗袍!也在城区,市中心,你捎我一段吧。”
“好。”杨尔慈同意了。
吴悠嘴上一句话没说,心里却想,难道我没家吗?
我们仨都没家吗?
这是要开去哪儿啊?
但他最后一句话也没问出来。
他们一路开到城区,从游戏工厂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市政广场前那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广告已经换成了新的,也是全新的致幻剂,灯红酒绿间,忽然飘起了雨,雨的颜色灰蒙蒙的,将整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蒙上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
每个人,每栋巨型建筑,都变成了存留在玻璃器皿里的标本,经年累月,毫无生机。
最终杨尔慈把钟益柔放下,在她取旗袍的地方,吴悠正好看见那里有一处新的旧货市场,于是也要求自己下来,然后硬是被钟益柔拽上。
“正好我缺个弟弟帮我拿包包。”
吴悠:“……”
等两人离开了,杨尔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