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莫关山拿过来一看,一个未知号码。
“good night,don’t ountain.”
愣了半晌,莫关山突然微微一笑,回过去一个竖中指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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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美国北部的一处豪宅内——
“我爸呢?”贺天刚洗完澡,赤着足,擦着头发就在客厅里,一脚踩上了沙发。
“小少爷,贺总在新加坡开会,请您在这里等候。”
“给他打电话。还有,别少爷来少爷去的,我不喜欢。”
“是。少爷。”
管家拨通了电话,贺天神色不豫,开口就是:“你让那个女人牵制我?你把我想得太心软了吧,再说,她做饭真难吃。”
“她是你妈!不喜欢让厨师做,后天下午你在家里等我。”
贺天没等他爸挂电话就自己摁掉了,他冷冷一笑,近似有些残酷。
“我要回去。”他一扫旁边站着的一排人,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时候从楼上下来一个美貌的年轻妇女,温声道:“贺天,别这样。”
贺天抓起桌上的一个银摆件,突然以超出常人的速度往门口奔去。显然这座房子里的人是不可能配合的,他们只听贺家主的命令。
“让我走!”贺天有些失控。
“少爷,请您乖乖在这里等待。”
不知道是哪一个词打开了他的开关,眼前的这个少年突然神色幽深,整个人似浸入到黑夜里,气势陡然突增,眼白充血,特别危险。他仰起头,半眯着眼,显然是到了狂怒后的极度平静中。
在场的人无不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似奶油又带着微微的咸香。
就见这黑发少年一个健步,以灵活的身姿闪过了那些阻拦他的保安。而这些人又不能真正伤了他们的小少爷,也是难做。
“嘭”地一声响,贺天打碎了防弹玻璃做的落地窗,他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怎管脚上扎了多少碎片,又有多少血流成河。
而然真走出去了,又发现自己哪都去不了。
贺天越走越慢,最终停留。
外面是一片茫茫白雪,贺天仅穿一身浴衣,赤手空拳立在这天地间,血色融进洁白,脚底的伤口冻住了,他整个人将被这压倒性的白给吞没。
屋内的人无不被他吓住。
贺家的人,这是第一个从黑暗里诞生,却又能完全融入到洁净中的人。
仅是远远的看着,就知道这个少年非池中物。
“让他走。”贺家主这么说到,声音在整个屋子回荡,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在此刻闪着暗光。
莫关山出院了。他把病号服折叠好,抹平整放在床头。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办理了出院手续,接着把那叠试卷扔进垃圾箱,想了想,又捡了回来。
“小山,你这孩子怎么不等妈妈。”
莫关山一回头,发现他妈从外面进来,眉眼处尽是疲惫,俨然是上夜班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妈,我们回家。”
“欸好,我们回家。”
刚好今天是周六,见一大清早地就把展正希call醒。
“我们去看红毛吧?”
“你知道他住哪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问。”
展正希翻了个白眼,难道是去问莫关山的班长吗?
见一从善如流地拨通电话,说:“喂?大花臂?帮我查个人,叫红毛——呸,叫莫关山。我要知道他住哪,就现在!”
展正希额上青筋一跳,捏住了见一的后颈,悄声问他:“你这是和什么人打交道?”
“是他主动来找我的,不用白不用。”
“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知道了吗?”
“嘿嘿嘿,知道。”
这边莫关山正摊在沙发上看无聊的肥皂剧,根本料不到那两个神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