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薄光年……就,稍有一些不满意。
医生嘱咐的时间已经过了,限制解除,他非常想做一些事。
鹿溪这家伙黏黏糊糊拱来拱去地撩他,每次事到临头,又都制止:“会被听见。”
薄光年将她摁住:“不会的,你家隔音这么好。”
鹿溪两手抵住他的胸膛,故作为难:“但是,每一次,你上头,就会抱着我到处跑。到时候,万一……你情不自禁……”
薄光年:“……”
他算是知道了。
她是故意的。
每天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地刷存在感,四处点火,但从没想过做点儿什么。
不管把他撩成什么样,她最后都会找借口,从他手里逃脱。偏偏这不是他自己的地盘,她说的情况,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薄总咬牙切齿:“鹿溪,你给我等着。”
这么一等,就等了好几天。
等到薄总忍无可忍,邪火在体内四处流窜,他沉声敲定行程:“该回国了。”
餐桌上的鹿溪灵机一动:“爸爸妈妈肯定舍不得我。”
鹿爸爸头也不抬,优雅地切小羊排:“爸爸也觉得你该走了,别看你妈妈,你妈妈最近的想法跟你爸爸一样。”
——妈妈前几天吃火锅上火,被跨洋寄来的辣椒辣到嗓子发炎,最近几天都暂时失声,没法说话。
鹿溪眼巴巴地转眼朝她看过去,不出意外,得到的是一个沉重的点头。
妈妈好像在无声地说:走吧,宝,不要再打扰你爸妈的二人生活了。
鹿溪:“……”
当晚,她牵着自己塑料老公的手,踩着一地细碎的夕阳,踏上归国的飞机。
回国的路途有些长,鹿溪睡了两觉,在飞机上东倒西歪。
航班抵达北城时,她才迟缓地醒过来。
给膝盖压风的菱格薄毯已经滑到了脚踝,薄光年伸手帮她整理,顺手将刚刚开机的手机放在她怀中:“别乱动,拿一下。”
“嗯……嗯?”鹿溪脑子不太清醒,小声碎碎念,“没事,给我吧老公,我帮你拿着。”
薄光年失笑。
飞机已经停稳,舱门还没打开。
舷窗外阳光倾泻,鹿溪睡眼惺忪一低头,手机屏幕就自动解锁了。
邹扬的消息弹出来:【我真不介意,你该干什么干什么,矫情什么?】
鹿溪揉揉眼,下意识看了眼发送时间,是昨天。
上飞机之前发的……
她后知后觉,想起,这几天她偶尔瞄到薄光年的手机屏幕,确实经常看到他在跟群里几个男生说话。
只不过她都没看清内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薄光年帮她整理好毯子,一抬头,就看到小妻子垂着眼角,目光有点呆滞地看着他。
也不知到底睡醒没有,一副完全回不过神的样子,萌得要死。
他将手机拿回来,见锁屏没关,低头瞟眼消息,装进口袋。
然后抬手,轻掐掐鹿溪的脸:“没睡醒?你每天在家里睡那么久,在飞机上还睡不够?”
鹿溪愣了半秒,茫然地转头看他:“你最近在跟邹扬他们聊什么?”
主要是聊怎么再求一次婚。
但这事儿,他那帮狐朋狗友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所以聊着聊着,就往往聊到别的事情上去……
薄光年看着她,只解释了最新那条消息的来源:“邹扬身边的一位女性友人惹到我了,我征求下他的意见。”
如果邹扬不让动,他就不动了。
鹿溪渐渐醒过来一点:“邹扬身边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
薄光年:“嗯。”
鹿溪小小地皱眉:“你怎么跟他身边的女孩子,还打交道。”
机舱舱门打开,薄光年帮鹿溪解开安全带,视线微垂着,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