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声音性感低沉,气息温热,在她耳畔打旋儿:“怎么,你还想发生点儿别的什么?”
鹿溪谨慎地屏住呼吸:“你不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也或许是灯光太温柔。
他唇角染上点儿难得的笑意,问她:“我哪里不行?”
鹿溪紧张兮兮:“我,我没说你不行啊,我是说……你不能,不能……不能做出亲我之外的事情。我,我身体还没有好,你……你等几天。”
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这家伙怂乖怂乖的,薄光年以前都不知道她能这么可爱。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要动用所有的克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弄坏她。
“要给我一点回报。”薄光年没有动,尾音慵懒地上扬,故意问,“不是你说的?”
鹿溪小声:“我,我说的是我也应该亲你一下……不,不是其他方面的回报……”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瞄他落在自己脸旁的手臂。
就算退役挺多年了,薄光年也一点儿没有疏于锻炼。
小臂仍然有力,如果她伸手去掰,肯定掰不开。
鹿溪觉得自己柔弱可怜又无助:“我们不是才谈恋爱没几天吗。”
薄光年本来也没打算对她做什么。
他知道鹿溪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止是不能进行成人运动,她发烧也才刚好了没几天,经不起折腾。
但她突然又提这茬,他有点意外,心下好笑,面上表情没变:“所以呢?”
鹿溪讲道理:“你不会跟一个才谈恋爱没几天的人上床吧。”
薄光年简直要在心里笑起来。
她憋这么久,就憋出个这。
这种家伙,如果不是父亲和他在前面挡着,自己一个人白手起家创业,不知道要被老阴批们欺负成什么样。
他稍稍正色,压低声音,有点儿正经地垂眼看着她,热气暧昧地落在她耳畔。
他低低道:“那可真不一定。我这个人,一向禽兽。”
鹿溪整个人的毛都炸起来:“!”
她指责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亲你一下而已,你就……”
她说着无意识地动了动小腿,立马又触碰到别的不该碰到的东西。
鹿溪心里大喊救命:“我不亲了!你赶紧关灯!睡觉!”
薄光年差点真的笑出声。
鹿溪飞快掀开被子将整个人都藏进去,薄光年失笑,伸手将被子挖开一个角,把这个可爱的家伙扒拉出来。
鹿溪紧张兮兮睁圆眼,跟他面面相觑。
下一秒,他俯身,吻在她嘴唇上。
她微怔。
这个吻有点用力,但并不深入,宣誓所属似的,有点像是威胁。
好像在无声地说:不可以撩我了,再撩,下次不是这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亲完,薄光年很有仪式感地将她放回去,盖好被子,拍拍头:“晚安,夫人。”
鹿溪又被他亲得没声儿了。
她睡前做过唇膜,已经洗干净了,仍然残留着点儿草莓的味道,也被染到了他的唇角。
薄光年躺回去,有些回不过神,夫人总是很柔软,小小只,身上的气息热乎乎,让人想抱抱。
……抱抱。
他以前从没觉得,拥抱和接吻是多让人留恋的事情。但结婚三年,跟鹿溪迟缓地建立了恋爱关系之后,这种行为好像逐渐开始变成日常,比上床更让人上瘾。
黑暗中,鹿溪眨眨眼,舔舔唇。
半晌,小心地在被窝里凑近他。
薄光年感知到这种黏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