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从头顶垂落。
鹿溪被他半圈在怀里, 眼前是他腹肌流畅的线条,她脑子发晕,不知道目光应该落在哪。
距离太近, 除了衣物上熟悉的铃兰气息,鹿溪嗅到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潮湿的水汽, 像柠檬, 又有点像冰薄荷。
他也……太好闻,且太好看了。
鹿溪有点晕。
中用, 好摸, 香喷喷。
好想使劲亲亲。
但万一他像上次一样, 在床上发疯怎么办。
她晕乎乎地思考了一会儿, 谨慎地屏住呼吸。
半晌,艰难找回一丝理智:“什么小剧场?听都没听过。你偷用我的沐浴露了,别以为我闻不出来——是不是想转移重点?”
她小小地皱眉:“你怎么这样。”
薄光年眉梢一耸, 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浴巾,唇角微动:“你洗完澡, 不也经常穿我的衬衣?”
鹿溪闷声:“那怎么能一样。”
停顿一下,她又自言自语:“不过, 也对哦, 都差不多。”
下一秒, 两个人异口同声。
薄光年:“都是偷偷。”
鹿溪:“都是勾.引。”
薄光年:“……”
鹿溪不听不听,伸出两只爪子,扣住他浴巾边缘, 指指点点:“天呐,你竟然勾.引我,你知不知道我病还没好什么都做不了,我下飞机时还咳嗽呢, 你就这样对待一个虚弱的病人?”
薄光年:“……”
这么大一段话,连停顿都没有,哪里虚弱?
又被倒打了一耙,他只能:“我没有。”
而且……
他身形微顿,目光从她肩膀向下移,移到她细白的手指上——
肌肤相贴,她攥着浴巾那个地方,刚好是他人鱼线的位置。
这家伙,招摇地顶着飞机耳到处撒娇卖萌还不让人碰,到底是要把他的浴巾往上拉,还是往下拽?
“你看我做什么。”鹿溪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用一种纯洁无辜的语气,反问他,“难道你觉得,我会把你的浴巾拽下来吗?”
薄光年:“……不然?”
鹿溪:“你可真敢想,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帮你把浴巾兜到头顶还差不多。”
薄光年:“……”
她攥着他的浴巾边缘,往屋里走。
薄光年被她带着,也只能紧跟她的步伐。
走出去几步,鹿溪忍不住:“你好乖。”
薄光年语气平静:“你脱手的话,浴巾就掉地上了。”
鹿溪:“我不会松手的。”
薄光年:“我不介意,如果你也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放手。”
鹿溪:“……”
攥着得更紧了些。
她在衣柜门前停下脚步。
鹿溪抬起头,指使他:“开门,拿浴袍,那才是你该穿的东西。以后洗完澡把胸肌遮住,懂?”
薄光年:“……”
他微默了默,认命地拉开柜子,取出浴袍。
本来,特地换了浴巾,就是想逗逗鹿溪。
没想到这家伙反将一军的能力超前进化,轻而易举就把主动权全拿了回去。
但是。
有什么办法。
恋爱不易,薄总叹气。
自己的老婆,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宠。
他背过去换好衣服,转回来:“好了。”
鹿溪从盥洗室拿出吹风机,拖着长长的线,将他拉到沙发前:“来,我给你吹头发。”
薄光年微顿,突然觉得,今天这节奏,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他睨她:“今天拿的是霸总剧本?”
鹿溪示意他别坐那么直,不然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