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卖的炸鸡不大,两个人稍稍用力,鸡身上很快就裂开小小的缝隙,随着两人距离逐渐拉远,裂缝也在缓慢均匀地变宽。
鹿溪发现这俩小孩每次玩游戏都特别认真投入,两个人聚精会神地睁大眼盯着炸鸡一动不动,都一副“我一定要扯下来巨大一块,一点也不给对方留”的样子。
而薄光年面无表情背脊笔直,一直坐在那儿看,半点反应都没有。
阮知知和时域掌控者炸鸡的平衡,两个人都没太用力,均匀地投注力量,以至于过去很久,炸鸡身上的裂缝也只增大了一点点。
薄光年等了半天,忍不住:“你先吃面,再不吃就凉了。”
鹿溪拿起餐叉叉了块小番茄,放进口中咬了一下,汁水四溅。
她还没顾上往下吞咽,就听薄光年又无语又词穷地,叹息道:“你们公司,就一直在做这个?”
【资本爸爸发出惆怅的叹息】
【对啊!就是在做这个!你有什么不满的吗!冲着你老婆来啊!】
【鹿鹿:嘤嘤,凶凶,不玩了.jpg】
鹿溪眨眨眼,偷瞄他:“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薄光年:“……”
他转过来,不轻不重地看她一眼,目光中充满探寻与小小的迷惑。
鹿溪很懂。
每次露出这个表情,就是他在问:你是小傻子吗?
鹿溪放下餐叉:“那,你要不要试试?”
发出邀请也显得傻乎乎的。
她干巴巴地发问,问完突然想起,刚跟景宴在一起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样,常常无所适从。
所以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她不敢再说太多话、问太多问题,比起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被他讨厌是更可怕的事。
薄光年:“我没觉得有趣。”
鹿溪:“喔……”
猜到了。
他微顿,转过来:“但可以试试。”
他话音落下,阮知知和时域刚好撕开了炸鸡的最后一点粘连。
由于两个人都非常小心,这只炸鸡妥妥帖帖,两边几乎一样大。
阮知知兴奋极了,跟时域击掌:“从没撕过这么完美的炸鸡!”
突然被她攥住一只手,时域微怔了一下:“嗯。”
阮知知:“我一定要拍下来炫耀一下!”
时域想了想:“那我去偷你的图吧,我以前没玩过这个游戏,新鲜。”
弹幕一片“啊啊啊啊”,薄光年十分斯文地挽起袖口,将另一只炸鸡放到鹿溪和自己中间。
鹿溪伸出一只手,缓慢凑近他,谨慎地捏住炸鸡的一条腿:“我们开始了?”
薄光年“嗯。”了一声,戴好手套,握住炸鸡另一条腿。
他话音刚落,鹿溪“咔擦”把鸡腿掰了下来。
薄光年:“……”
鹿溪:“……”
薄光年还没有用力,鸡肉受力不均,鹿溪一紧张,就掰了个腿下来。
其余的翅膀以及其他部位,都在薄光年那一侧。
鹿溪舔舔唇:“我们的游戏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你果然是一个不擅长游戏的人。”
薄光年:“……?”
是他的错?
愿赌服输,她大方地将盘子推过去:“除了这个腿,都是你的了。”
【哈哈哈哈鹿鹿:我只有一个腿但我要坚强我要笑着说QAQ】
【崽崽来妈妈这里,妈妈带你去吃大鸡腿,不跟这个气人的男人在一起了】
【光光: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就白得了一整只鸡?是这样吗?】
薄光年低头看了下餐盘,思考半秒,将盘子又推了回去。
在鹿溪摘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