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不懂:“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觉得我像一只吃不饱的大耗子?”
薄光年微微皱眉:“不是大耗子。”
鹿溪:“那不重要,差别不大,重点是吃不饱。”
花栗鼠跟大耗子,还是挺不一样的。
薄光年小时候看过一部动漫电影,讲三只花栗鼠的故事。
父亲陪伴他的童年时光并不算多,电影内容他不大记得清了,但他记得里面的主角,机灵活泼,又很可爱的样子。
但鹿溪好像不关心这个。
他想了想,解释:“你刚刚说,我们在海边再吹会儿风就走,然后呢,然后去干什么?”
鹿溪下意识:“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外卖可以……”
她突然停住。
她讲道理:“都这个时间了,我们又没有吃晚饭,吃点儿宵夜不是很合理吗?”
虽然没吃晚饭,但两个人午饭吃得很晚,助理也准备了三明治和三文鱼饭团。
薄光年盯着她看了半秒,语气平和:“我们现在就去吃吧。”
鹿溪:“好呀好呀。”
【哈哈哈哈哈鹿鹿:记吃不记打】
【崽!怎么一点小恩小惠你就跟着人跑了!妈妈这里也有吃的!妈妈这里还有不同颜色的麻袋,你喜欢什么颜色!来,自己挑!】
【妈耶难怪说鹿鹿是单细胞生物,根本不记得自己上一秒说过什么话吧哈哈哈,看见食物就当场失忆.jpg】
【救命这个反差萌也太可爱了,想把鹿鹿偷走,我也想要这么可爱的老婆!】
入夜之后海边风有些大,薄光年扶着鹿溪从高椅上跳下来,她察觉到一丝冷意。
今天出门,他穿的是套头短袖,倒是鹿溪多长一个心眼,在连衣裙外加了件针织披肩。
但这披肩并不挡风。
她指尖发凉,没牵薄光年的手,时不时盯着他的手指也看一会儿,不知道他冷不冷。
“那个。”男人站在她身侧,高大的身形在沙滩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将她一整只地包裹进去。
他黑色的T恤被风吹得鼓起,走出去一段路,突然停住脚步,“你看这样怎么样。”
猝不及防被叫住,鹿溪:“?”
薄光年转过来,语气平静:“我把我的套头短袖,脱下来,给你穿。”
鹿溪:“……”
薄光年面无表情地绘声绘色:“就像你看的那些小剧场一样,两手提着,披在你身上。”
鹿溪:“……不必,你正常点。”
“哦。”薄光年望着她,目光沉静,眼珠黑的静,白的冷,“那你不会之后又在心里暗搓搓地想,‘我这么冷,他都不把衣服脱给我穿,他真是个渣男’吧?”
鹿溪:“……”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直男也会读人心吗?
弹幕一片“哈哈哈哈”,鹿溪咬牙切齿:“我不会。”
薄光年移开目光:“那就好。”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的小剧场?
鹿溪转头就走。
薄光年慢她半步,她再回过神,他已经换了个地方,站在她左手边。
鹿溪心脏忽而漏跳一拍。
——那是海风吹来的方向。
不等她完全回过神,薄光年有些慵懒地抬起胳膊,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握住:“拽着吧,不容易丢。”
他的手掌很大,干燥而温暖,握上来时,清冷随意,又显得不容置喙。
弹幕疯狂土拨鼠叫,鹿溪毫无准备,心脏狂跳。
两个人靠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