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放着一张鲜红的请帖,安宁靠在宁母怀里,疑惑道:“娘亲,是有人邀请我们赴宴吗?”
“是啊!是左相夫人举办的赏花宴。”宁母轻声道:“娘亲有事和你们说,你姐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上眼药的好时机怎么能放过!
安宁视线左右躲闪,就是不去看宁母,支支吾吾,“姐姐有事,等会儿就过来了。”
宁兰君嗤笑出声,“你何必为她说好话,她是不是又说教你什么,你们不欢而散了。”
宁兰君重音显示“说教”二字上,语气有些不削。小时候大妹妹就娇纵的不行,大冬天还吵着要去游湖,结果生了场大病。好起来后倒是温润有礼了许多,结果才知道原来是装的。
为了在女学上压制小妹,竟然从外面带来那些不堪入目的话本,这是要毁了小妹啊!别说什么她不知情,什么自己觉着好就也想给妹妹看。她身边的丫鬟都招认了,再说她觉得好怎么她自己不留几本全给了小妹!这可是她亲妹妹啊,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只要想到此事,宁兰君就无法和大妹妹亲近起来了。
事发后,大妹妹被责罚一顿后倒是收敛了许多,却是动不动就喜欢说教小妹。小妹犯了错,只是小错她能说成天大的错,没错她也能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出错来。
小妹的多次退让反倒让她变本加厉起来,瞧瞧她这回干了什么,拿着妹妹做的诗扬她自己的名,这是偷盗!是读书人的耻辱!
也别跟他说什么是她自己作的诗,她有几斤几两,他当大哥的还能不清楚吗?
小妹低调,便是有了什么佳作也只会默默拿给父亲或自己请教,而大妹妹则会嚷嚷着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晓她的出色。
一模一样的诗,小妹早在几月前当着他的面作的,一如既往只有父亲和自己知晓,若是大妹妹能写出这般好的诗,她怎么可能捂着不嚷嚷出来。
当时的情况下,大妹妹能轻轻松松的又是抚琴又是作诗的,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宁兰君实在想不通,同为宁家血脉,大妹妹和他和小妹相比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大妹妹的学识也不差,为什么非要和小妹比,就算一定要比,光明正大的来不行,非要使阴谋手段做什么?
想起这些天身边的同窗好友一个劲的羡慕自己有个如此出色的大妹妹,他就憋闷的不行。为了大妹妹的未来,为了宁家其他姑娘的名声,他什么都不能说,还要替大妹妹遮掩。偏偏大妹妹见到他就满脸的委屈,她委屈个什么啊!小妹比她还委屈呢!
宁兰君黑着脸,心里气闷的不行,宁父宁母显然也想到同一件事了,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冷凝。
古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其实说白了不管女子有没有出嫁,家族是她永远的靠山,安宁要做的就是打散这座山。
血浓于水,宁家不会完全放弃宁芙蓉,但安宁希望,若宁芙蓉以后犯了错,宁家要知道是宁芙蓉自己作死而不能怀疑到她身上。
所以安宁突然出声打破了沉寂,“娘,去左相家赴宴,我要准备什么吗?”
宁家人回过神来,知晓安宁是在替宁芙蓉解围,心中安慰的同时对宁芙蓉又是一阵的失望。
宁母柔声道:“不用担心,娘亲都给你准备好了,等会儿让胭脂给你带回去。”
安宁点头。之后又与兄长一起陪着父母用了晚膳,便带着胭脂回了自己的院子,期间,宁芙蓉也不知在做什么竟是一直没出现。
时间又过了几日,安宁一早便穿戴一新和宁母、宁芙蓉一起去往左相府邸赴宴。
在那里,安宁见着了左家小姐左妍,她是个明艳爽朗的女子,一身红衣,极为张扬。在宁芙蓉的上辈子里,她是嫁给了宁兰君的。
不过不知是何缘由,宁芙蓉两辈子都无法和左妍好好相处,左妍不喜欢宁芙蓉,两人相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