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清,你莫要混淆视听!陛下是如何晕倒的,同本宫又有何干系?本宫也是收到消息以后立刻赶了过来!”
“陛下是如何晕倒的,恐怕庄妃娘娘比本宫更清楚。若不是大公主的那一封书信,陛下何至于如此?”
“什么?大公主不是在普度寺静修吗?”一旁还未散去的宫妃惊叫道。
“是啊,这事同大公主又有什么干系?”
“这就要问咱们的庄妃娘娘了。大公主远在普度寺,她的书信却能被递到陛下的案桌前,本宫也甚为好奇,那信上到底上书为何,才能引得陛下如此,你说对吗,庄妃姐姐?”
这话一出,众人看向庄妃的目光顿时复杂了许多,甚至有一位心直口快的妃子当即开口道,“大公主这是有情饮水饱啊!”
“你胡沁什么?”庄妃怒视道。
那妃子在她凶狠的目光下连连后退几步,感觉没有那么紧张了,方才撇撇嘴,“难道不是吗?前阵子大公主在宫中折腾出的动静,大家伙可都是听说了,就是为了给庄妃姐姐您留个面子,才没有张扬。如今陛下出了事,你还想独善其身不成?”
“就是啊,庄妃姐姐,大公主犯了糊涂,您可得好好说说她。哪有这女子还未出嫁,就像她这般行事的,分明是有了夫家,连陛下都抛到脑后了。”
“也不知她怎么想的,以她的身份,天底下什么样的男子寻不到啊,偏偏在这一棵树上吊死,真是,啧啧啧。”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如今的事情已经涉及到在场众人的自身利益,不等贺云清开口,庄妃便已经被团团围住。忽视了庄妃凶狠的眼神,贺云清淡淡看了她一眼,示意禁卫军警醒些,便转身进了乾清宫。
进了寝宫,楚衍已经恢复了意识,太医正在为他针灸,说他这是急火攻心,加上操劳过度,犯了头疼的毛病。
急火攻心尚且能治,操劳过度可就只能养着了。看着楚衍的精神头还不错,贺云清心里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放了下来,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陛下也真是的,您自己个儿的身体都不知道注意些,我们这些外人,哪里能够
时时照看着您?总管这身体是自己的,您若是不愿意要了,起码也事先说一声,瞧瞧这后宫,如今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楚衍知道贺云清这是被他给气着了,自知理亏,只是拉着贺云清的手,再不敢开口气她。他不开口,贺云清说了几句也便住了嘴。
“怎么,陛下这是嫌弃臣妾多嘴多舌了不成?”
楚衍揽她入怀,“阿蓁担心朕,朕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敢嫌弃你?只是想到了郡儿的事,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贺云清了解楚衍,楚衍又何尝不懂贺云清呢?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这不,一提到楚郡,贺云清便是有再多的火气,一时也发作不起来了。
“大公主到底怎么了,竟能引得陛下如此?”
楚衍冷笑一声,“那逆子来信,说她已有了身孕。”
“什么!”贺云清大惊失色,“这…大公主云英未嫁,怎么这般糊涂!她这般行事,以后要如何在婆家立足!”
见贺云清生气归生气,可是却仍然下意识的为楚郡着想,楚衍的心里总算熨贴了许多,他知阿蓁是个良善的。
至于楚郡…楚衍冷哼一声,“她就算是朕的孩子又如何?堂堂公主,做出这般荒唐之事,以为朕不敢夺了她的身份吗?生在皇家,不仅不知进取,竟然还敢威胁朕,当朕是纸糊的吗!”
楚衍连声斥道,看来是气狠了。
贺云清拍拍他的后背,“陛下莫气,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大公主是不是有了身孕,若此事为真,此等丑闻,还是莫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还是阿蓁想的周全。方才朕已经嘱咐昭儿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