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双儿女。
楚映和楚敏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他统统没有错过。可是在他们人生最重要的那段时间里,他却缺席了。
直到此刻,楚衍终于不得不承认,人都是有偏颇的。人的心太小了,装不下这许多,怎么办呢,只能将原有的东西清出去,好将新的迎进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抵是当他发现他曾经深爱着的德妃根本不是他自以为的那个样子起,连带着对于一双儿女,他也渐渐起了厌恶之心。
是啊,他可以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却注定当不了一位好父亲。
“父皇…”楚映和楚敏齐声唤道,对于楚衍,曾经最最疼爱他们的父亲,他们心中或许也曾怨怼过、不满过,可是如今,在楚衍眼角流下的那一滴泪面前,全都尽数消散了。
那可是他们的父皇啊!是曾经无论何时回头望去,都在他们身后用慈爱的目光耐心注视他们的父皇,是曾经陪伴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教给他们学识与道理的父亲!
“儿臣和哥哥,怎么会怨您呢?”楚敏红着眼睛,“或许儿臣的确是怨过的,怨您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贬斥母亲,怨您几年来都不曾来看过儿臣和哥哥,可是父皇,您是我们的父亲啊!子女和父亲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呢。”
楚衍起身,拍了拍楚敏的肩膀,“一晃你和你哥哥,都长这么大了,是为父不好,让你们受了这样的委屈,以后不会了。”
先前德妃遭贬斥,楚敏没有哭;被宫人克扣银钱,楚敏没哭;咬咬牙将母亲留下的首饰典当了,楚敏没哭;可是如今楚衍的一番劝慰的话,终于让她泣不成声…
楚昀和楚昭估摸着时间回到东宫时,正巧听见楚敏躲在楚衍怀中的号啕大哭,楚昀对着楚昭耸了耸肩,“恐怕这段时间父皇心里只有他们两人了。”
“那又如何?”楚昭反问道,“二哥和二皇姐受了委屈,父皇心中正是不好受时,难免会多关注他们一些,难不成昀儿这是吃醋了?”
楚昀无所谓的摇摇头,“都是父皇的孩子,弟弟若是再不愿又能怎样?何况有他们在,父皇就不会同我抢母妃可?反倒是太子哥哥,你当真不怕楚映会趁此机会扶摇直上
,进而威胁到你在朝中的地位?”
“若这太子之位如此轻易便被撼动,那孤拱手相让又如何?只要这天下最终能落入一位贤明君主的手中,最终坐在那位子上的人是不是孤,又有什么干系!”
“罢了罢了,臣弟自知觉悟不如太子哥哥您,暂且不奉陪了。想必父皇此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去永和宫,弟弟先回去同母妃打声招呼。”
“姨母可不是那般小性之人。”
“母妃大度,可我却是在意的,如若父皇日后真的忘了母妃,那我…”
“你待如何?”
“那我就带着母妃走的远远的,从此再不回这京城。”
楚昭拿起手中的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意气之言!”
楚昀捂着脑袋向他吐了吐舌头,“你若是再打我,当心我不带上你!留你一人在这皇宫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哦?”楚昭来了兴致,“难道昀儿的计划里,还有孤的身影?”
“虽然你总是打我,还动不动就对我说教,可谁让你是我的哥哥呢?虽然讨人烦了些,倒不是不能接受!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啊,我带你去可以,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多大的人了,我可没地方给你找伺候的人去。”
“行了,还没完没了了!”楚昭笑骂道,“哥哥在此多谢你的关心,快回去见姨母吧,你出来这么久了,姨母想必该担心了。”
楚昀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东宫,却不知他同楚昭的对话,被人一字不落的摆到了楚衍的案桌前。原本正苦恼于如何处理楚映和楚敏一事的他,待看完那纸上的对话以后,简直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