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母妃的意思。”
“哦?”楚衍向他挑了挑眉,“阿蓁若是知晓,怕是宫中最赞同朕的人了。”
贺云清虽然心疼楚昀小小年纪便要这般辛苦,可是心疼归心疼,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楚昀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此刻贺云清在这里,虽然不舍,却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楚昀无奈,只得求助于一旁的楚昭,“哥哥,你快帮我想个办法,臣弟不想这么快就离宫。书院的床榻又冷又硬,硌得人生疼,还有书院的膳食,难吃极了…”
一想到令人糟心不已的书院,楚昀就头疼。他虽然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愿意按时回去读书,却也不愿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啊。
楚昭拍了拍他的头,“傻弟弟,父皇这是让你把刚才同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呢。”
“…其实也没什么,”楚昀有些心虚,“就是从前二
姐气势太盛,儿臣有些怕她,这才和太子哥哥编排了她几句,父皇莫要放在心上。”
楚昀讨好的对着楚衍笑了笑,那模样后腿极了,哪里还有平时在宫中行走时的风光?楚衍拿起手中的书册敲了敲他的头,“敏儿终归是你的皇姐,你给朕放尊重些,知道吗?”
“儿臣记下了。”楚昀朝他吐了吐舌头。
楚衍又敲了他一下,“没大没小。”
说话的功夫,人已经到了门外,侍卫进来通报,楚衍挥了挥手,示意让人进来。不多时,一位身着深紫色描花长裙、身形微有些发胖的妇人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则是楚昀熟悉的二哥楚映和二姐楚敏。
德妃为被贬斥之前,楚映和楚敏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他们也的确有傲人的资本。楚映能文能武,生来带着一番贵气;楚敏则继承了楚衍和德妃容貌上的全部优点,生得一副美人胚子。
楚昀对他二人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年家宴,兄妹二人一笛一舞,引得众人连连称赞,得了父皇的赏赐以后神采飞扬的样子,如今怎的…
若不是还能从兄妹二人的脸上找到从前的几分影子,楚昀简直都要以为这是换了人进来。楚敏的脸上再没有从前的骄傲,反而沉闷了许多,便是连楚映,眉间也是带着化不开的
忧愁。
楚昀只知先前德妃被贬,楚映和楚敏还跑到乾清宫去求情,被楚衍说教了一番派人送了回去,之后两人便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谁知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刚一进门,宣国公夫人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诉道:“臣妇自知今日言行失礼,陛下如何惩罚臣妇都行,只是臣妇恳请陛下怜惜这两个孩子。
当初是臣妇教导无方,让他们的母亲犯下了那般错事,可是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啊。陛下您可知,自从他们的母亲被贬斥,他们过得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说着,宣国公夫人示意楚映和楚敏站到她面前,然后一把掀开了楚映的长袍,只见袍子下的里衣已是破旧不堪,一看便是穿过了多次所致。
而以楚映的身份和地位,如何会过的这般困窘?
宣国公夫人狠狠的摸了一把眼泪,“陛下,还不止如此!您仔细瞧瞧二皇子身上的衣袍,还是前面的款式,他长的快,却没有可用的衣裳,只能将就着穿从前的衣服。
还有二公主,为了过活连最喜欢的首饰都偷偷叫人发卖了,就是为了换取一些银钱好打点宫人。若不是臣妇在当铺中见到当初给他们母亲的陪嫁,臣妇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楚昀瞧瞧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如宣国公夫人所说,一
向爱美的二公主,头上竟是连一件首饰也无,只别了一根木簪子,看上去朴素极了。想想楚敏从前的风光,哪里会同面前这个分外内敛的人联系到一起?
不管德妃如何恶毒,楚映和楚敏终归是自己的骨肉,从前不知,可是如今既然听闻便决不能视若无睹。楚衍发了狠,几乎是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