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时不时也会见上一见。”
之后的事,贺宋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恐怕这从头到尾都是沈家设的一个局,贺宣礼生性纯良,被贺宋氏养的有些四六不分,沈家人想蒙骗他还不是一骗一个准?
更何况,一计不成还有一计,谁让贺宣礼自己上了钩呢。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想想曾经寄予厚望的大女儿,贺宋氏只觉得心如刀绞,捂着胸口,竟是“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母亲!”贺宣礼连忙冲过去,扶住了两眼发黑,一下子向后倒过去的贺宋氏。“来人,快去叫大夫!快!”
因为贺宣礼素来体弱多病,所以定国公府倒是有个常驻的大夫,这次贺宋氏生病,也多亏了那大大夫在。
贺宣礼在屋子里一喊,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宋嬷嬷便匆匆将那大夫请了过来。
“夫人这病,乃是心病,加上肝火旺盛所致,一会儿按照我开的方子抓药,服用几次便可无大碍。”
“有劳大夫了。”贺宋氏卧病在床,府中能够主事的暂时只有贺宣礼,好在他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做,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当家的。
“不过…”临出门前,大夫嘱咐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夫人如今上了年纪,还是尽量保持心情愉快的好。不然,再来几次,怕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送走那大夫,贺宣礼定定的坐在贺宋氏的床前,将脸埋在手中,默默的流着眼泪。他没有告诉贺宋氏的是,那时贺云裳发觉自己中了毒,便与贺宣礼谈过话了。
对于幼弟,贺云裳一向是既怜惜又疼爱的,知晓他被人诱拐做了错事,贺云裳的第一反应不是站他算账,反倒是劝慰他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那时怀有身孕的贺云裳,轻轻拍了拍贺宣礼的头,“弟弟,沈家人既然决定对我动手,便是没有你,他们也总能找到对付我的法子,你不必感到歉疚。只是有些话,却是
不得不提前交待给你。
父亲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这些年他同母亲之间的情谊越来越淡薄。你是家中唯一的嫡子,日后若是我不在了,照顾母亲的重担就交给你了。一开始可能会苦些,可是只要坚持下来,慢慢就会好转的。记住长姐的话,你也该长大了。”
那时贺宣礼含着泪,不住的点头,如今,该是他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来人,去把管家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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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宣礼的变化,定国公直到很久以后才察觉出来,不过那个时候,定国公府已经逐渐落败,除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宅子,为了节省开支连下人都被遣散了大半。
因为不愿意面对人老珠黄的发妻和病弱不堪重任的嫡子,定国公如无必要,连家都不常回了。
他在朝中越来越被边缘化,除了每月应有的俸禄,不仅再无进账,从前巴结他的人也开始绕道走。偏偏这一切,都是出自太子的示意。
日日夜夜的醉生梦死中,定国公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再无前进一步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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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贺宋氏,楚昭颓然的坐在位子上,单手杵在桌子上,“父皇,这件事您是不是早就知情?”
“朕知情如何,不知情又如何?你希望朕给你怎样的答复?”楚衍微微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楚昭深吸一口气,“儿臣着相了,请父皇莫怪。淑母妃可是同您一起回了?”
“那是自然,京郊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再者,朕都回来了,阿蓁焉有不走的道理?”
也不知从何时起,楚衍开始越来越不掩饰他对贺云清的看重,楚昭轻笑一声,哪里不知道父皇这是在说给他听?
“父皇同淑母妃的情谊深厚,真让儿臣羡慕不已。”
楚衍老神在在的把玩着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