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选拔上来的,不会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吧?
就连孤在后宫中行走,尚且要避讳几分,沈公口中的同袍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行事,难道是欺我楚家无人吗!”
“臣不敢。”
“你不敢?呵,沈公今日句句不离忠义二字,可他们的做法对得起谁吗?你可知若是让他们进了后宫,天下人要如何看我楚家?如何看我父皇!
沈公,莫要以为你们沈家在京城盘亘多年,就可以无法无天。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那几个不忠不义、
作奸犯科之人,祖母的处置都是轻的!”
“殿下何须如此生气,沈公也不过是替同袍忧心罢了,都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一位鬓须花白的大臣道。
“好,好一个人之常情。沈公为同袍求情,果真是情深义重,既然如此,若他们受刑,看来沈公也是要一并代劳了?
好,真好!来人,传旨下去,无论那几人最后如何处置,沈公都与他们同罪,也叫天下人看看,沈家人是多么看重同袍之谊。”
“陛下,这,这不大妥吧,沈公如今年事已高,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另一位同沈家交好的大臣求情道,现在的朝堂上,大半臣子都与沈家有些或近或远的干系,也难怪不断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不过,楚昭也注意到,凡是被父皇提拔上来的青年臣子,或者出身寒门之人,在看向沈氏一派时,眼底皆是冷漠。
这就够了,楚昭心想。
“诸位爱卿放心,正如沈公先前所说,诸位都是我大衍朝的栋梁,纵然犯了错,只要知错能改,孤都不会对你们动刑。
今日孤就在这里保证,不管最后如何处置,都绝不会动用刑罚,所以担心沈公身体吃不消的,尽可以放心。”
“太子殿下英明!”这是楚衍暗自提拔起来的臣子,名唤周涛,平时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私下里却结交了一众年轻有为的学子,很受楚衍看重。
周涛一出面,不少青年臣子皆是跟着称赞道,沈氏一派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一时之间,朝堂上只听见此起彼伏的歌颂楚昭的声音。
总算是清净了许多。
下了朝,回到东宫,楚昭便开始着手将今日京城发生的事情写成书信,然后使人快马加鞭送去楚衍手中。
临出发前,楚衍特意留下了八名暗卫供楚昭调遣,暗卫都是历朝历代精心为下一任帝王培养的精英,各个骁勇善战、能文善武,这也是楚衍放心将楚昭留在皇宫的最大倚仗。
这次叫人送信,派去的就是暗六。
暗卫来无影去无踪,接了命令以后,暗六便趁着夜色悄然出了城,就连影子也没让沈家派在宫外候着的人发现。
一路快马加鞭、通行无阻,暗六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温泉庄子里,将书信亲手交到了楚衍的手中。
“沈家,真是贼心不死啊。”看完楚昭亲手书写的信,楚衍咬牙切齿道。
“回去告诉昭儿,既然沈家连最后一丝伪装也撕掉了,那就莫要再顾及其他。斩草要除根,必要时候,不妨顺水推舟。”
“是。”
“还有,如今宫里只有皇太后坐镇,朕担心一些贼人会借机生事,这段时间你们要格外小心一些,莫要让奸人钻了空子。”
“属下明白。”
“行了,回去复命吧。”
暗六深深的向楚衍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出了门,飞身上马,一路快马加鞭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他一回到皇宫,便立刻将楚衍的口信传达给了楚昭,楚昭听了,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既然父皇开口了,孤这个做儿臣的怎能不让他满意呢?暗六,这次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是,属下告退。”
楚昭坐在书房里,直至天亮。天刚微微亮,审讯了一
天一夜的禁卫军统领便来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