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也不慌张,缓缓上前一步对着平章皇太后行礼,“劳母后惦念,云清的身体已是大好了,这段时间没有及时来向母后请安,云清心中甚是惶恐,病中无事抄写了几卷佛经替母后祈福,还请母后莫要嫌弃。”
这本是好事一件,既表明了贺云清对于平章皇太后的恭顺之意,又算是给了平章皇太后一个台阶下,毕竟,那日在永和宫里平章皇太后的感受可算不上是美好。
可是这个时候偏偏总是有人跳出来插上一脚,且这次跳出来的人也让贺云清着实吃了一惊。
“母后,淑妃姐姐在病中仍有如此心意,实属妾身等学习的楷模。只是淑妃姐姐,您方才说是在病中抄写的佛经?”说话之人正是德妃最为亲近的妃嫔——温嫔,她说话之间特意加重了“病中”二字,就差直言这佛经上是不是过了病气了。
平章皇太后自然也听出了温嫔的言外之意,眉头紧皱,看向贺云清,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质疑。若不是先问出来的人
是温嫔,恐怕平章皇太后就要亲口问出声了。
“温嫔妹妹这是在质问本宫?”贺云清并不打算给温嫔什么面子——既然她们总是要为难她,贺云清也不想同她们客气。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不过是关心姐姐,这才有感而发,姐姐莫要误会。”
“误会?方才妹妹的话听了当真是叫人误会的紧呢。莫不成妹妹以为这佛经上会过了病气?妹妹尽管放心,这佛经虽然是本宫于病中所写,却是在身体大好时写的,还特意送去普济寺开过光。”
既是由高僧开过光,那这佛经于众人而言又有了不一样的意义,所谓的病气在高僧面前就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温嫔这么一说,平章皇太后心里怕是少不了隔应几分。当然,出于面子,这由贺云清亲手誊写、由高僧开过光的佛经平章皇太后还是叫人收了下来。
“淑妃有心了,来人,将这佛经放到哀家的小佛堂里去。”
站在温嫔的角度还可以说是担忧平章皇太后的身体,可是这佛经是贺云清的一番心意,出自她的平章皇太后的“孺慕之情”,若是平章皇太后碍于“病气”不接受,岂不是显得她小肚鸡肠?
接与不接,平章皇太后心中已经有了论断,只是心里难免不大舒服。这一不舒服,便有人遭了殃。
“高贵人殿前失仪,罚抄写宫规二十遍,于下次请安时交给哀家,如此安排,你可还有话要说?”
知晓自己触了平章皇太后的楣头,高贵人哪里还敢说不?总归那抄写宫规不过是手累上一些,可是到底还有满宫的宫女,哪个不能替自己分担一二?总好过当众跪着,丢脸不说,一不小心就成了平章皇太后的出气筒,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臣妾谢母后恩旨,臣妾一定会牢记母后的教导,绝不会怠慢一分。”
“恩,起来吧。”高贵人的知趣让平章皇太后心中的不舒服去了几分。不过今日这么一折腾,平章皇太后一大早上的好心情也没了,“哀家乏了,今日的请安就到这里吧。”
“是。”众嫔妃齐声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一离开长春宫,夏草就用力挣脱了灯秀的制箍。“你干什么?”
灯秀上前一步,重新将她的手抓住,压低了声音道,“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你今日在长春宫丢了这么大的脸,怎么,你以为很荣幸不成?”
“丢不丢脸是我的事,娘娘都还没说什么呢,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教我!”
“放肆!”贺云清呵斥夏草道,“灯秀,你将她的嘴给本宫堵住,有什么事,回永和宫再说。”
“是,娘娘。”灯秀气恼的瞪着夏草,都是她不知分寸,惹得娘娘勃然大怒,还差点害了娘娘。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面出现在娘娘面前?真是不知羞耻!
一路上就在夏草的拼命挣扎和灯秀的反复抓着她中,众人来到了永和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