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听大皇子的吩咐,他让咱们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只要咱们不分开,到哪里不是一样吗?”
红秀好不容易才忍住眼中传来的酸涩,转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泪,然后转过身道:“既然你这么说,想来心里并不记恨我?”
“当然不会。”
“既然如此,左右现在也无事,你不妨听一听我的想法。”
别看红秀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一般真的遇到什么问题,两个人中最后拿主意的那个人往往是她。这次也不例外,
就像红秀说的那样,反正绿蓉都是要在此处跪上一晚的,就当是有人陪着说说话了。
绿蓉点点头:“你说。”
“娘娘的身体如今一天比一天差,即便咱们想自欺欺人都办不到,更何况娘娘她自己?娘娘虽然不说也不问,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你觉得,万一娘娘哪一日便去了,她最放心不下的人是谁?”
“当然是大皇子。大皇子自小就被挪出了承乾宫,娘娘嘴上不说,可是我亲眼瞧见她好几次偷偷去看大皇子,还要忍着不让大皇子知晓,生怕耽误了大皇子的学业。现在大皇子才十二岁,远远不到成家立业的时候,若说娘娘最担心的人,恐怕也只有大皇子了。”
绿蓉自认还没有那么厚脸皮,觉得惠妃最在乎的人是她和红秀。不得不说,听到她的回答,红秀松了一口气,若是绿蓉想都不想就说是她自己,那可就真的没救了。不过,正因为如此,红秀对于绿蓉的做法才越发的生气。她强忍着怒火,问道:“换做是你,去世前要如何安排大皇子?”
“这······娘娘出身卫国公府,如今卫国公府的当家又是咱们娘娘的亲兄弟,若我是娘娘,应该会把大皇子
托付给卫国公府吧。”
红秀摇了摇头,“不妥。大皇子当年年仅十岁便向陛下自请封地,就是要向陛下表明,他并无争储的念头。自古皇储都是立嫡立长,大皇子恐怕是不愿意趟那趟浑水,所以才早早断了自己的路。”
绿蓉悠悠的叹了一声:“大皇子和娘娘也是不容易。”
红秀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她的脑袋,“我同你费了半天口舌,难道就是让你听故事的?你听我方才说了这么多,可曾明白娘娘为何不选择依靠卫国公府?”
“难道是因为卫国公手里握着兵权?若是娘娘想让卫国公照拂大皇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偏偏卫国公府最不缺的就是女儿,随便挑一个让大皇子娶了,这件事也就成了。”绿蓉越说越起劲,“只是这样一来,大皇子就彻底同卫国公府绑在了一起。你之前说大皇子想让陛下放心,但只要大皇子表现出一丝一毫同卫国公府接触的念头,到时候不仅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恐怕陛下还会因此疑心大皇子。”
红秀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倒是不傻。”
绿蓉这下是彻底被她勾起了好奇心,“那你同我说说
,娘娘究竟打算怎么做?”
“宫里不是还有德妃、庄妃和淑妃吗?”
“可是为何娘娘不选择庄妃娘娘?庄妃娘娘膝下无子,平日里又为人和善,将大皇子托付给她,不是要比交给那个淑妃好上太多?”
红秀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怎么就这么不知所谓!
“你以为庄妃娘娘就是真的和善?前些日子内务府的一个小宫女去给庄妃送常服的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常服被划了几道。庄妃表面上温和如常,还安慰了那小宫女几句,随后就以监管不严的名义打了负责此事的嬷嬷二十板子。你觉得,那嬷嬷养好身体以后最记恨的人是谁?”
一想到庄妃平日里见谁都是和善亲厚,可是背地里却做出这种事,绿蓉耸耸肩,打了一个寒噤。
然而红秀还没有说完。“你道是庄妃为何非要辛苦伪装博一个这样的好名声?”
“为什么呀?”
“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