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御史弹劾贺云清一事,楚衍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事朕并没有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贺云清不在意的摆摆手,“这后宫的人都精着呢,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哪里能够瞒得过他们的耳朵?这件事情虽然您没有声张,可是既然它发生过,那肯定就有知道它的人。臣妾听说了,也不足为奇。”
“不过是几个闲人无事生非罢了,阿蓁莫要理会他们。”
贺云清指了指自己的心,“陛下且放心,臣妾这里宽广的很,若是事事都要计较,恐怕您今日见到的就不是阿蓁,而是一个怨念缠身的泼妇了。”
楚衍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啊,又乱说话!”
“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时候不早了,臣妾就不留您了。”
楚衍简直被她气笑了,“若是换作别的妃子,恐怕早
就想方设法的留朕,你倒好,偏生把朕向外赶。”
“臣妾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您方才不都说了吗,晚上还会过来,难道您还想反悔不成?”
“朕从不食言。”
“这便是了,既然您晚上都是要过来的,臣妾又何必耽误您的时间呢。臣妾知道您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可是国家大事臣妾一个妇人又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替您分担什么,只能尽力拖您的后腿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楚衍拍拍她的脑袋,“阿蓁的话,朕心里很是受用。既然阿蓁这般深明大义,那朕晚上再过来。”
送走了楚衍,贺云清捂着嘴偷笑,楚衍方才的神情分明是有些动容,不过他向来不好意思直接表达自己的情绪,这才赶紧离开了。
她同他相处了这么久,哪里还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过是装着没看到罢了,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不能在背后偷笑。
等到笑的够了,贺云清这才唤人进来。
灯秀看了一眼皇上离开的方向,拉着春草小声嘀咕道:“还是陛下厉害,之前娘娘情绪那么低落,陛下到这儿来待了一会儿,娘娘心情就好了。”
春草也跟着点头:“陛下心里是有咱们娘娘的,看陛下方才脚步匆匆的样子,分明是一下朝就赶了过来,看来,陛下心里也担心娘娘受欺负呢!”
“是啊是啊!陛下对咱们娘娘可真好!”
“行了,娘娘还等着咱们呢,莫要再乱说话了。”站在一旁的香草提醒道。
灯秀朝着春草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什么。
灯秀和春草的小声嘀咕自然也入了贺云清的耳,不过她眼下难得心情好,只是含笑瞪了她们一眼,“你们几个小妮子,躲在外面偷偷看本宫的笑话!来人,抓痒痒伺候!”
尽管知道她是在说笑,还是把灯秀吓得直躲闪。
“好娘娘,奴婢最怕抓痒痒了,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贺云清笑的前仰后合:“瞧把她给吓的,没有几分胆子,还敢看本宫的笑话,这就是你的下场!”
灯秀连忙求饶:“多谢娘娘宽宏大量,灯秀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贺云清本来也不是真的打算同她计较,笑了一会儿也便作罢了。见她笑意盈盈,似乎并没有因为贺宋氏的话而伤心
,香草暗暗松了一口气,打算等到回去以后嘱咐灯秀她们几句,莫要在娘娘面前乱说话。
谁知道没等她做完决定,贺云清自己便开口道:“今日之事,定国公府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国公的性子你们也应该有所了解,既然贺宋氏敢开口,必定是得了他的示意。”
别看贺宋氏平时在定国公府高高在上,似乎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可是实际在大事方面,真正做决定的还是定国公。
今日贺宋氏在贺云清这里吃了瘪,想必定国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香草,你去派人查一查,看看我那好堂叔最近都做了什么,同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