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清在座位上坐下,将五皇子抱回到自己的怀里,刚要吃些东西,突然听得上方的惠妃道:
“陛下,恐怕淑妃妹妹是因为之前在路上与臣妾生了些误会,方才选择坐在那边的位子上吧。都怪臣妾,没有和妹妹把话说清楚,倒是让妹妹生了误会,是臣妾的错。”
“应该是个误会吧。”没等到贺云清开口,一旁的温嫔就有些惊讶的出了声,“妹妹也是同淑妃姐姐接触过的。淑妃姐姐待人和善,想必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不过也没关系,话说清楚了也就罢了。”
楚衍看向贺云清,“淑妃,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回陛下,臣妾却是没有什么想说的。”
惠妃一副着急的样子:“妹妹这是生我的气了?好叫妹妹清楚,方才在路上姐姐也是一时冲动,并不是想挑拨你同王贵人之间的关系。王贵人,你说是不是?”
突然被提及的王贵人有些诚惶诚恐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要哭不哭的看着贺云清
。
“淑妃娘娘,连荷不是有意要惹您生气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同连荷一般见识了。”
“呀!王贵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不是成心为难淑妃姐姐吗?淑妃姐姐心善,哪里能见得人这样?快起来快起来!”这次抢话的又是温嫔。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惠妃、温嫔的地位又高于寻常的妃嫔,一时之间,尖锐的声音时不时在耳畔响起,贺云清的眉头紧皱,下意识的按了按太阳穴。
香草有些着急,主子这毛病得来已久,只是每次犯病却是要许久才痊愈。这次来行宫,本来是为了消暑,可若是引得头疼病犯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香草所料不错,贺云清此刻,的确是头疼病犯了。
先前在路上,她的精神头就没有那么好。可能是又在路上吹了风,此刻已是头晕眼花,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说话的底气却没有那么足。
“我竟不知,何时惠妃和温嫔关系如此亲密,看来这趟行宫之行也是让两位姐妹收获颇多。今日是个欢庆的日子,几位一唱一和,倒是让云清开了眼界。
陛下,云清有些身子不适,可否先行一步?”
她头疼的毛病,楚衍是清楚的。见她这副中气不足的样子,也是有所察觉,于是就点了点头,“你去吧。”
“云清谢过陛下。”
贺云清几乎是在香草的搀扶下出了宫,她这副样子,也没有力气去抱五皇子。楚衍随手指了李公公同行,抱着五皇子一同去春晖堂。
先前说过,李公公曾经提点过贺云清几句。这次陛下又指派他来送五皇子,路上难免要交谈几句。
“老奴观娘娘的面色,恐怕有些不好,可是要奴才禀了陛下一声,去唤个太医过来?”
贺云清有些虚弱的摆了摆手:“有劳公公惦念了,我这是老毛病,幼时落下的病根,情绪变化时就容易犯,却不是什么大事。”
上了年纪的人,自然是清楚年轻时若是调理不好的坏处,她这么一讲,李公公也明白。再一联想到宫中素来有淑妃娘娘在闺阁时不受家族待见的传闻,想来这病情的由来也明白了一个七七八八。
出了大殿,被夜间习习的凉风一吹,贺云清心中的躁怒跟着平静了许多,只是头还是疼得厉害。
她脸上的疼痛和隐忍不似作伪,李公公在宫里混迹了这么多年,这人是真的难受还是装的像些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的。
一路沉默着到了春晖堂,李公公见着香草有条不紊的帮着贺云清将各项杂务安排妥当,这才放下心来,赶回大殿去复命了。
香草示意春草和灯秀在这里守着,已经则带着冬香去后厨煎药。其实原本她和春草在这方面能够配个的更好一些,只是春草做事要更妥当,有她守在贺云清身边,香草才能放心。
知道贺云清又头疼的毛病,郭姑姑在出